沐遊的一步步踏出,原本出塵氣質慢慢的轉成了煞氣彌漫殺氣縱橫,如一尊從天而降的殺神,更似一尊從地獄之中掙脫出來的魔神。沐遊的每一步踩下,對楊商榷來說都有如踩在心髒上,整個人壓抑到了極致,雙腳打顫,噗通一聲,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
“你要幹什麼?”楊商榷整個人顫抖不已,聲音亦如是。
沐遊走到楊商榷麵前,麵如寒霜,使得楊商榷整個人如墜冰窖,不單單再隻是身體,連靈魂也開始顫栗。
“你說呢?”
沐遊微微抬起腳放到楊商榷的頭上,略一下壓,將其頭踩在了地上。輕一碾,楊商榷的下巴直接骨裂,嘴巴之中少說也有四五顆牙齒倒刺入相對應的牙齦之中,滿嘴鮮血。
“不要!我是帝都楊家的長子長孫,你不能這樣對我!”
被這一踩,自來嬌生慣養的楊商榷徹底怕了。忍住痛楚大叫,大叫之時嘴中鮮血滿溢而出。
“你這是在威脅我?”
沐遊腳再度微微用力,楊商榷整個人如是殺豬一般嚎叫了起來。
“我不管你是誰,敢這麼對她,我會讓到了地獄之後都後悔!”
沐遊冷聲說了一句,將腳抬了起來,誓要將這個敢對白流蘇下藥的男人一腳踩碎。
看到沐遊身上發生的種種變化,白流蘇眼中疑惑連連,但他唯一不變的還是和高中時期一樣對外人的那一股戾氣。高中時期的沐遊已經是個“萬人敵”了,白流蘇深知其力量之大,更何況如今是個能夠造出種種異樣為薑家老爺子治病的神奇道士,這一腳踩下去,楊商榷將必死無疑。白流蘇雖然心底對這楊商榷厭惡至極痛恨之切,但卻萬萬殺不得,牽扯太大。
“木頭,不要殺他。”
白流蘇趕忙叫了一句,然後走到全身散發著如同魔神一般氣息的沐遊身後,伸手輕扯了一下他的衣服。
沐遊聞言,腳依舊落下,隻是沒有踩到楊商榷的身上,而是將其踢飛了出去,撞到會議室內的辦公桌上。沐遊這一腳不重,卻也足夠使楊商榷全身幾乎筋骨寸斷。
“你很幸運,我不習慣在女人麵前殺人。”
沐遊收起了身上的氣息,回身,恢複了那個笑如春風的年輕人。對著白流蘇,輕聲說道:“我們走吧。”
白流蘇怯生生站在沐遊邊上,再無有半點之前的清高聖潔,和高中時期一樣,全然一副小女人模樣,點了點頭。
走出會議室門時,沐遊忽然轉身看向會議室內倒在辦公桌上的楊商榷,目光如是閃爍著閃光,一道精光直入了楊商榷的腦海之中。
沐遊不殺楊商榷不是因為他是什麼楊家之人,而是不願意在白流蘇麵前殺人,畢竟那太血腥了。但,如果就這麼放過這個給白流蘇下藥的男人的話,那也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這一道精神迸射入了楊商榷的腦海之中,沐遊沒有什麼約束,精神力幾乎是肆無忌憚的在其腦海之中進行著橫衝直撞的破壞,結果是死是活還是腦殘是神經病,沐遊可沒心情的管。
會議室的門被打開,等待在門口不遠處的徐世傑立馬衝了過來,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議室的門為什麼會打開,更好奇裏麵怎麼會走出一個男人帶著白流蘇離開。
“你是…”
沐遊沒有等他說話,直接伸手一抓,直接遏製住了他的脖子,一甩手將其丟入了會議室之內。
被丟入會議室之中的徐世傑見楊大少躺在辦公桌上無力的掙紮,頓時便寒從腳起,整個人打起了顫栗,那個男人到底對楊大少做了什麼。更重要的是楊商榷在自己的地盤上出現任何差池的話,那自己……
“你是什麼人,對楊少做了什麼?”徐世傑大叫。
沐遊嘴角勾起一絲的戲謔,冷笑道:“看來老天也是嫌我對你們懲罰不夠啊!”
說罷,沐遊手指之上多了一顆黑色的小藥丸,輕輕一彈,黑色小藥丸如是長了眼睛一般的落入了徐世傑那大叫的嘴巴之中,且很順暢的滑入了喉嚨之中。
“嘔…你給我吃了什麼?”徐世傑伸手欲要去扣那掉入嘴巴之中的東西,但明顯是來不及了。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沐遊輕笑了一下,將門直接鎖上,甚至破壞了鎖,將其鎖死在了裏麵。
會議室附近,早已被徐世傑吩咐過不許任何人靠近,即便發生什麼動靜也都不要過來。所以沐遊動手之時弄出不少動靜,也無人來看。且沐遊和白流蘇非常順利的離開了樓層往酒店門口而去。
“木頭,你給那個人吃了什麼?”白流蘇好奇問道。
沐遊皺了皺鼻子,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沐遊腦海之中閃爍過徐世傑吃了“大佛棍”之後在會議室裏隻能麵對全身無力且受了傷的楊商榷的場景,心中是一片惡寒,立馬將這些個肮髒的場景給踢出了腦海之中。
“啊?你給他吃了…”白流蘇聽到沐遊的話,鳳目圓睜了起來,繼而撲哧了笑了出來,眼中有不知道多少年未曾出現了的狡黠,道:“你還是和以前一個德性。”
隻是這一句話一出,兩人都呆滯了住,如同時間一下子被拉到了四五年前。隻是,隨著兩人的呼吸聲,時間又瞬間拉到當下,兩人那方才情急之下靠近的心如同歲月時間一下子被拉開了偌大的距離,如同萬千光年的溝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