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洲將自己剩餘的源力極力壓縮,然後彙聚在手中直接衝向地麵。他的源力比起陳賦多了不知凡幾,雖然有一大部分都用來抵抗那血色浪潮,但是剩下的還是要比那個時候的陳賦力量要大得多。隻一下就感覺到自己就像是突破了一層屏障,護衛著自己的手臂從滿是汙水的水塘裏麵探出了頭,並沒有散逸多少。
剛剛破開屏障,司馬洲就感知到自己旁邊正好是將要被扔進那血色漩渦裏麵的陳賦,他想都沒想,直接一把將陳賦搶了過來,然後向後一甩,就直接讓陳賦順著自己破出來的洞口進到了渾天儀內部。為了讓陳賦在途中不受到那血色浪潮的侵染,司馬洲的大部分源力隻得護在陳賦身體周圍,再也沒有餘力來探知周圍的事情,隻能在即將完全消散的時候,將最後一點力氣用在了那個要把陳賦扔進漩渦的皇甫思承。
呼延兆安本在全力抵抗那由於司馬洲破開空間而顯得更加暴躁的血色浪潮,冷不防突然看到陳賦從司馬洲伸出的手臂處飛了過來,正好砸在呼延兆安的頭上,呼延兆安來不及將陳賦扶起來,就感覺到那片血色浪潮像是感知到發生了什麼情況一樣,突然以更加狂暴的姿態憤怒的朝著兩個人共同構成的屏障拍了過去!
此時的司馬洲已經感覺到力不可支,將念力從外麵收回,感知到屏障即將破裂,也顧不得查看陳賦的傷勢,與自己師兄聯手好不容易才抵禦住了那血色浪潮的怒火。隨著一波波的衝擊,兩人聯手就像是海岸邊那堅固的礁石一般紋絲不動。那血色浪潮好像也知道自己暫時拿這兩人沒有辦法,漸漸的雙方就這樣陷入了微妙的平衡。
這時候,司馬洲才有空閑看向陳賦,隻見陳賦此時全身不知道斷了多少骨頭,就連最堅硬的頭骨都向下凹進了一個坑,那是皇甫思承的拳頭打出來的,除了骨頭斷裂,司馬洲還發現陳賦身體裏麵的內髒也根本沒有一處完好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外麵經受了什麼樣的事情,把整個身體搞的就像是個破麻袋一般,處處窟窿。
肉體上麵的傷勢並不算什麼,此刻雖然司馬洲已經沒有多少餘力,但是隨著司馬洲的源力回歸,呼延兆安卻還剩有餘力用來幫助陳賦修肉體,不過兩人對陳賦的識海可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了,一個人的識海是最為關鍵的地方,別人根本不敢輕易的去碰觸到,不然很容易就引起精神錯亂或者直接識海崩潰的情況。於是司馬洲和呼延兆安隻能先將陳賦的身體修補好,至於識海的恢複隻能靠陳賦自己個人的努力和運氣了。
兩人將陳賦安置好之後,並沒有片刻的休息。他們雖然現在與血色浪潮一直在對峙著,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兩個人也感覺到那血色浪潮在一刻不停的增強。司馬洲已經和呼延兆安講了自己剛才出去的那一瞬間看到的畫麵,知道這血色浪潮就是自己那個覃月正師侄搞出來的東西,而且他們也想到了血色浪潮到底是什麼,那是一種禁忌功法,傳言叫做噬海,不知道是從哪裏傳出來的,隻知道極難修煉,修煉成功之後威力巨大,在曆史記載中僅有一人修煉成功,那個人在當時掀起了腥風血雨,殺死的人不計其數。而且這個功法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他可以直接吸收對手的生命力,殺死得人越多,死者的修為越高,修煉噬海者的殺傷力就越大。隻是根據古書上的記載,噬海功法早就在修真界合力將那名修煉者擊殺之後就失傳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