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賦將名片放進口袋,拿著銀行卡對著淩仁智點了點對張培倫說道:“不要聽淩總的胡說八道,我診金沒有這麼貴,其實也不用這麼鄭重其事,雖然你的病稍微麻煩了一點兒,但是並無大礙,應該會很順利,該忙什麼就忙什麼,記得時間過來找我就行了。我電話淩總知道,你有什麼不舒服的也直接打電話給我就行,不過很多時候電話總是忘記帶,如果不嫌麻煩的話,直接去本草堂或者鍾家和壺中居這三個地方找我就行,我一般不會去別的地方!”說著又將銀行卡遞還給張培倫。張培倫看到陳賦遞過來的卡,正想要開口說話,陳賦說道:“等給你治好了之後再給我也不遲,現在你先收回去!”張培倫聽到陳賦說話堅決,又轉頭看向淩仁智,見淩仁智對自己也點頭示意,隻得伸手又接了回去。
三人行到茶樓外麵,陳賦拒絕了淩仁智想要開車送自己的想法,對淩仁智說道:“節製一點兒,不要剛好就毫無節製,萬一下次還不行了我可不給你治了啊!剛才和你說的那個事情也就是我的一個想法,等真的把藥做出來之後咱再找個機會細談?”
淩仁智剛聽到陳賦的話之後,稍微愣了一下,等到反應過來,難得的臉上竟然還紅了一下,不過在正午的陽光照耀下並不是很明顯,他對陳賦笑著說道:“好的,好的,那我等您消息,保真丸的事情確實是做哥哥的不對,你不要往心裏去啊!”
陳賦擺擺手,與兩人告別後向著壺中居的方向趕過去,他並不在意淩仁智想要仿製保真丸的舉動,先不說淩仁智想要製藥賣藥的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就算他現在已經做出來了,其實也沒有一點兒作用,保真丸本就是在古方上麵記載的,不管是誰,隻要想查都能查得到。這古方又不是秘密,稍微學過一點兒中醫的人都能製作出來,但是想要有陳賦的效果那就不行了。
這本就是陳賦一時興起想起來的方子而已,也犯不著為了這個生氣,不過淩仁智後來的話倒是提醒了自己,說不定自己還真的可以搞一個藥出來,雖然不能說包治百病,藥到病除,但是就像是陳賦說的那樣,當作一個保健品也很不錯,現在國內的市麵上那些什麼金啊液啊之類的保健品太過於良莠不齊,陳賦相信他如果真的要做保健品的話,吊打那些產品完全沒問題!
午後的陽光正好,照耀在童竹身前的吧台上麵,將那些酒杯照耀的五彩繽紛,顯得分外好看。童竹本來今天是要休息的,但是因為昨天晚上睡了一晚上,白天實在睡不著,便也來到前廳過來幫忙,她上午的時候已經將自己要招人的信息發布了出去,現在的壺中居確實應該再多找幾個人來幫忙了。
生意早就已經踏上正軌,忙不過來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童竹現在談戀愛了,她想將更多的時間留給陳賦,再說她現在也不缺錢花,不管是壺中居還是本草堂每天都可以帶給他們很好的一份收入,童竹自認也並不是一個貪錢的人,隻是在之前隻有錢才可以給到她一個安全感,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有了陳賦之後,童竹覺得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那個叫做陳賦的年輕人都會站在自己身邊。
其實說起來,本草堂歸到陳賦名下,最高興的還是童竹,雖然她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內心深處是掩飾不住的高興,陳賦雖然沒有告訴自己為什麼會放棄高考,但是她也猜到了應該是他那個猥瑣的師父司馬洲的原因。這些事情童竹並不好直接對陳賦說什麼,隻是她更不願意陳賦就這樣一直待在自己的小旅館裏麵無所事事,所以不管是跟著鍾培坤學醫,還是陳賦在本草堂替人看病,童竹都是最積極的那一個,她喜歡看到陳賦專心做事情的樣子,也不希望陳賦將自己一直關在愧疚和自哀的情緒裏麵,她希望自己喜歡的人一直都是積極的,向上的,這也是她一直對自己的要求。
陳賦來到壺中居的時候,就看到童竹正在吧台忙碌,陳賦很熟練的也來到吧台那邊,給童竹打下手,整個過程兩人並沒有說話,隻是用眼睛看到了對方之後,各自臉上都露出溫暖的笑容流露出這對情侶現在的心情。
忙碌一段時間之後,看到店裏沒有那麼忙了,童竹對陳賦說道:“接下來的時間應該不會再上這麼多人了,小李一個人就能忙的開,我們出去轉轉?感覺好久沒有在一起逛街了!”
陳賦自然答應,與小李打了招呼之後,兩個人結伴一起走出壺中居,就這樣漫無目的的隨便逛著,陳賦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來到青城有快一年的時間了,那個時候的自己好像就是一株無根的浮萍,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隻是想要單純的走出自己熟悉的環境,想要到一個個陌生的地方,見識一下陌生的人群,現在他才發現那個時候的自己是多麼的幼稚,就算是見識過再多的人,聽過再多的故事,如果心裏沒有歸屬,那不管哪裏都不是自己的家。思念一座城,思念一個地方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那座城市裏,那個地方有自己思念的人才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