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光、希望,還是木靈?隻靠聲音實在分辨不出來。
不管是哪隻貓都無所謂。如果已經是讀書會的時間,而青山七海跑來叫醒自己,不起床可能就慘了。不過,七海大概隻會從房間外麵出聲叫喊吧。伊澤這麼想著,決定再度回到夢鄉。這時,腳步聲爬到了床上。天氣這麼炎熱,貓咪居然還黏過來磨蹭。
伊澤伸手想把貓撥開。
摸了說不定就能從毛的不同知道是哪隻貓。
但是伊澤的手觸摸到的,卻是與想象中的觸感相似卻又不太一樣的東西。
比貓更柔軟且大上許多,稍微推了一下卻一動也不動。手心感覺不到應該有的毛的觸感,觸摸起來是柔滑的感覺。與其說是貓毛,更應該說是類似那種質料的衣服。
伊澤覺得不太對勁,張開了眼睛。
眼前是椎名真白的睡臉。
伸出去的手正搓揉著椎名真白的胸部。伊澤像蝦子般彈跳,整個身體往後退。
他忍不住目不轉睛地盯著放開的手。正如三鷹仁曾經說過的,這確實是比從纖細的身材想象到得更有存在感。伊澤像是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秘密似的,喉嚨因為罪惡感和緊張變得異常幹渴。
伊澤受不了椎名真白躺在自己身邊睡覺,慌張地起身。
椎名真白半睜開眼看著伊澤。
“還問什麼,你在幹什麼!”
”回自己的房間睡。”
“……早上七海就會過來。」
“因為這樣就跑到我房間睡也不妙吧。”
依據青山七海的方針,即使在休假期間也是每天七點把椎名真白叫醒。真白今天大概是想悠哉地睡覺才逃過來的吧。
雖然很喜歡這種被依賴的感覺,但是她這樣光明正大地爬到自己的床上,仿佛證明了自己沒有身為男人的價值一樣,伊澤的內心五味雜陳。
“因為畫草稿……”椎名真白說著再度閉上眼睛。
“你如果睡著了,我會死人的!”
“幹、幹嘛啊?”
“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叫我真白。”
“我、我知道……”
“嗯……那就好。”
椎名真白一臉滿足,正要進入夢鄉。
“哇,等一下,不準睡!呃~~啊對了!接下來的目標是漫畫連載吧?這樣一來好像真的漫畫家呢。”
“我會成為漫畫家……”
雖然如此強硬地發言,但椎名真白已經幾乎快睡著了。
看她這麼累的樣子,雖然很想讓她睡,但若真的這麼做了,下場就會很可怕。應該會被青山七海念到體無完膚。
“有在畫草稿了嗎?”
椎名真白搖搖頭。
“不太順利嗎?」”
伊澤腦海浮現真白一整晚都在書桌前進行草稿作業的樣子。做得出好東西時當然沒問題,但在她煩惱的時候隻會覺得那看來實在太勉強。一想到她每天都努力做到睡著,就覺得難以自容。一旦決定要做就義無反顧地貫徹到底,這正是椎名真白的作風。
“伊澤,有事要拜托你。”
抬起頭來的椎名真白眼裏閃過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