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想跟伊澤同學商量。”
青山七海以斜眼看了椎名真白。光是這樣,伊澤就大概知道她想說什麼了。
“有關於負責照顧真白的工作……抱歉,老實說我無法繼續下去了……九月開始就是第二學期,學校、打工、訓練班……再加上其他打工,實在是忙不過來。”
“我知道了,就由我來做。今天的櫻花莊會議來交接吧。”
已經不得不這麼做,所以也沒辦法。才剛說要接手,伊澤就想到一個令人不安的問題。
是關於那封信的事,至今還懸在心上。
今後跟椎名真白的接觸越多,就會持續被揮之不去的鬱悶玩弄於股掌之間。
“啊,呃,要我做是無所謂啦,隻是有一點點問題……”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馬上就會解決了。”
雖然青山七海眯起一隻眼睛使了個眼色,但伊澤完全搞不清楚那是什麼意思。
青山七海不理會這樣的伊澤,轉而麵向真白。
“那個,椎名同學。”
“有關之前那個從英國寫信來的人”
“嗯,那位先生,跟椎名同學是什麼關係?”
伊澤雖然想插嘴,但已經阻止不了這個話題。
“是繪畫老師啊。”
青山七海又繼續問道:
“他今年幾歲?”
伊澤口中發出呆愣的聲音。
七海則露出惡作劇般的微笑。她大概之前就知道了吧?
“聽到了吧。這樣問題不就解決了?”
“為、為什麼要對我說啊?”
“誰知道呢?為什麼呢?這樣我們就互不相欠了。”
“我都說了,沒有誰欠誰什麼……話說回來,你怎麼會知道?”
伊澤一邊和青山七海對話,一邊以眼角餘光看著椎名真白,真白則一副覺得不可思議地看著伊澤。
“隻要每天在讀書會上遇到,多少都感覺得出你的樣子怪怪的吧?對照那段時期,就隻想得到這個原因咯。”
“你是偵探啊!”
“就你的反應看來應該是猜對咯。”
“不,不對!不是那樣!”
現在才發現自己這麼說根本就等於承認了,伊澤拚了命地解釋。
“我可什麼都沒說喔?”
伊澤完全被耍得團團轉。雖然總覺得很不甘心,不過這也表示青山七海複活了,所以現在這樣也好。
“椎名,什麼事都沒有喔。”
“我什麼話都沒說啊。”
“喔、喔。說得也是,那就好。嗯,那就好。”
椎名真白歪著頭。
“伊澤同學好像很在意信的事喔。”
“啊~~你在說什麼啊,青山!”
“空太也想收到信嗎?”
“有什麼關係呢?就請她寫給你吧。”
青山七海的眼中閃著壞心眼的光芒。
“我知道了。下次就寫給你。”
總覺得莫名地累了起來。看來椎名真白完全沒有理解話中真正的意思,雖然現在這樣也好,但想到以後的事就無法率直地感到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