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潔精……”費解說話已經開始冒泡泡了。
林盡染隨手戳破一個：“再表演一個！”
費解：“……”
大哥你沒有心！
服務員小姐姐端來水，給費解漱口，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胃裏的洗潔精漱出去。
“行了，就這樣吧。”他不耐煩地把服務員趕走。
“先生，您要不要去醫院？”
服務員小姐姐憑著良好的道德心，又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跟她說完，我就去醫院。”
服務員小姐姐悄步移到林盡染身邊：“小妹妹，這個也是個頂頂好的優質男，去醫院，都要跟你相完親之後去。”
林盡染一隻手捂著額頭，敷衍地點了點腦袋。
解釋起來，絕對麻煩，隻能犧牲一下她的名聲了。
服務員走後，兩人終於進入了正題。
“隨便大哥，生研院多少也是國家機構，不比盜取M州機密文件，簡單多少。”
費解臉上寫著“快誇我！”
林盡染鼓了鼓腮，還是說不出誇他的話。
隻憋出一句：“你快講，舅舅舅媽等我回家吃飯。”
費解悟了，他鐵定是拿了言情小說女二的劇本。青梅竹馬，為男主的事業犧牲一切，最後還是比不過天降女主。
“生研院最近在搞一項大研究，你讓我調查的那批特效藥，隻是實驗品。而且一直處於瓶頸期，沒有對外出售。不過最近好像突破了瓶頸，正準備對外公布。”
費解一邊說，一邊將資料傳給了林盡染。
“那項大研究，是什麼？”
費解莫名嬌羞起來：“隨便大哥，那是人家的機密，這麼說出來，不太好吧？”
林盡染鄙夷地瞅了他一眼，這人戲真多。
“你盜取的機密還少？”
“人家為君洗手作羹湯了嘛！”
林盡染閉了閉眼睛，在心裏安慰自己的眼睛。
看到這樣惡心人的東西，是她的失誤。
“快說，不然讓你蹲局子。”
這已經威脅不到費解了，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違法的事情了。
費解剛要一臉驕傲地說出口，隻見林盡染微一挑眉：“你確定嗎？”
他慌了，本來確定的，也變成不確定了。
大腦飛速轉動起來，突然想起什麼，腦中的一根弦繃緊了。
慢慢說出一種植物的名字：“霧草！大哥，你陷害我！黑進生研院是違法的吧！”
林盡染有權限查看生研院的資料。費解給她找資料，當然合法。
但她就是不說，哎，就是嚇唬他。
費解連忙把自己查到的東西都說了出來：“生研院為那項大研究申請了最高級別權限，我隻能查到研究的名字，抗癌藥！”
剛才他故意吊著不說，就是怕隨便大哥覺得他沒用。
但意外的，林盡染沒有說話。
他悄咪咪抬起頭，看了一眼林盡染。
她用勺子攪著咖啡，碰到杯壁，撞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皺著眉頭，似乎是愣神了。
“隨便大哥，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您別嚇我啊！”
費解急得快要哭出來了，看大哥愣神，比看鬼敲門還要讓人心驚膽戰。
林盡染攪拌咖啡動作的幅度，越來越大，咖啡從白瓷杯中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