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你今天不急著回家了？”顧校長隨口問了一句。
林盡染別過頭去，不理他。
他隻能自己打圓場：“對了，你對中醫感興趣，可以留下來，看看陳老有沒有收徒的心思。”
物理教授不屑地哼了一聲：“陳老收徒嚴格，他的徒弟，哪個不是從小接觸中醫的中醫世家？”
顧校長說得不過是哄孩子玩的話，沒想到物理教授連這話都當真。
沒等多一會兒，陳思韻挽著自己的爺爺，敲門走了進來。
她乖巧地跟顧校長和物理教授打招呼。
最後站在林盡染麵前：“這位是？”
“大一生物係的林盡染。”物理係教授簡單介紹了一下。
陳思韻笑得一臉天真無邪：“原來你就是林盡染，早有耳聞。沒想到今天見到全校的風雲人物了！”
陳老爺子跟顧校長握了手，態度不冷不熱。
感受到顧校長還在顫抖的手，他沒再寒暄，從木質醫箱裏，拿出十三根銀針。
林盡染看出，他想用傳統的督脈十三針來治療。
能一針解決的事情，非要多紮十二針，挺沒必要的。
她湊過去，低聲又問了一遍：“我可以一針解決你所有痛苦，怎麼樣？”
這話太像推銷了，一聽就不靠譜。
顧校長搖頭拒絕。
“你都願意被他紮十三針，多我一針有什麼關係？”
“這能一樣？人家是大師，紮得每一針都是有講究的！”
顧校長手縮得特別快，不肯暴露在林盡染的視線範圍內。
林盡染歎了口氣，退後幾步，回去坐下。
在開始之前，顧校長習慣先把價格談攏。
“陳老，辛苦你特地為我施針，我們顧家，自有重謝。”
陳升冷淡拒絕：“不必，我已經不再問診。來這裏，是因為我孫女。”
他給針消過毒，轉過身麵向他：“顧校長有心，不如多照顧一下我的孫女。”
顧校長笑了一聲：“陳老有所不知，無功不受祿，無碌不求功，是我們顧家人的原則。”
“我查過您看診的費用，二十萬一分不會少。”
窩在一邊打遊戲的林盡染，聽到二十萬，耳朵都豎起來了。
早知道這麼輕鬆，就能到手二十萬。
她何必辛辛苦苦招攬學員辦班？
“別動！”林盡染製止，一針就要紮下去陳升。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拿出自己的銀針，紮在了顧校長的手腕上。
“二十萬，微信支付寶現金都支持。”
她迅速扒拉出自己的收付款。
顧校長氣得想打孩子，又下不去手。
舉起的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
“你皮就算了，當著陳老的麵，你還皮！”
陳老看著他拍在桌子上，已經不再發抖的手，皺起了眉。
他把目光移到顧校長紮著針的手腕上，仔細觀察著。
突然想起什麼，驚呼出聲：“這難不成是傳聞中的一針絕！”
他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顧校長也注意到，自己的手，竟然不抖了！
陳思韻拉住陳老的胳膊：“爺爺，您說什麼呢？”
陳家是中醫世家，陳思韻雖然誌不在此，但從小跟在爺爺身邊熏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