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
她伸手去搶,不僅沒搶到,還被權暮用紗布綁住了手腕。
小姑娘在月光下,肌膚瑩白,泛著冷光。
被紗布綁住的手腕,脆弱易折,讓人浮想聯翩。
在這種時候,她竟然歪著腦袋走神。
權暮一隻手握著她的手腕,另一隻手輕輕轉過她的腦袋,讓她看著自己。
林盡染鼓了鼓腮,顯然對自己沒搶到紗布這件事不太開心。
平時她和二哥見麵第一件事,一定是拿著小刀互相往對方身上戳。
比反應力,她從來沒輸過。
不過,光榮戰績隻能止步於今晚了。
她生氣得太走心,沒注意到權暮離自己越來越近。
回國神來,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
林盡染的手動不了,幹脆動頭,使勁朝著對方的腦袋磕去。
對方疼不疼她不知道,反正她是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轉身要走,兩隻手腕卻被權暮緊緊抓著。
權暮把人給拉了回來,將外套褪下,披在她身上。
“天冷了,不要晚上穿著睡裙出來瞎溜達。”
他抬起林盡染的手腕,一點一點細心地將纏在手腕上的紗布解開。
西服男不想打擾,但他的止不住的血似乎不太允許。
“那個,兩位,不介意的話,先把紗布還我?”
權暮淡淡瞥他一眼,西服男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側頭想問長疤男和墨鏡男,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結果兩人不知什麼時候,早就溜沒影了。
西服男恨恨地垂向自己的腿:“作孽啊!我不配,兩位請無視我!”
權暮揮了揮手,權氫和另一個人把人抬上擔架,抬走了。
“小朋友,好好和我解釋一下?”
林盡染捂著腦袋,抬頭看他:“解釋什麼?”
“雲風止?勾搭?”他尾音上挑,聲音低沉,帶著些玩味。
林盡染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和三哥做兄妹了?
可能是被問得太多,別人問這個問題時,她頂多是懶得解釋。
權暮問她時,她卻莫名煩躁。
“不想解釋,隨你便吧。”
“你為什麼不來勾搭我?我很好勾搭,你勾勾手指我就跟你走。”權暮握住她的一隻手,步步緊逼著她往後退。
直到到了牆邊,退無可退,權暮把她的手聚過頭頂,按在牆上。
林盡染有些莫名其妙,自己為什麼要勾搭他?
勾勾手指就跟自己走的人,一定是貪圖自己的錢財。
養個小白臉壓力多大啊,得讓他吃飽,還得讓他穿暖。
除了一張臉,什麼都沒有。
她還不如養小千或者N687呢。不用吃飯,穿衣服,不花她錢。
還能家務全包,說學逗唱。
林盡染很認真地搖搖頭:“養得人很多了,我能力有限,你另尋她人吧。”
“還養魚塘?”權暮戲謔地笑了一聲,貼近她耳邊。
聲音慵懶撩人:“這樣吧,我勾搭你,你跟我走,我養你怎麼樣?”
這倒是個不勞而獲的好辦法,林盡染剛要點頭,突然想起什麼。
等等,舅舅舅母說過,教別人不勞而獲的人,都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