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眼期待的顧校長明白自己終究是錯付了。
不是不相信林盡染能給藍大找個教授。
隻是有些資曆的教授，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
小年輕們，又接替不了物理教授的重擔。
這樣一來，會讓藍大物理係的教學水平直線下降。
他的本意，是想讓林盡染和物理教授好好談談，說不定誤會就解開了。
女人和女人吵架何苦為難他一個男人啊!
“染染，我覺得咱們應該先挽留，你說呢？”
林盡染不說。
她隻覺得太麻煩：“拋硬幣決定吧。”
“嗯？”顧校長的思路沒跟上。
“拋硬幣，我正麵，你反麵，拋到哪麵，就聽誰的。”林盡染以為他不知道怎麼拋硬幣，特地解釋了一下。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好市民，不賭。”顧校長拿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
林·三好市民·盡染：“哦。”
她給雲風止打了個電話，讓他到這裏來。
顧校長雖然嘴上說著不，身體卻很誠實地找出一枚硬幣。
“說好了，要是反麵，你就聽我的，跟物理教授把誤會解開！”
林盡染點點頭：“自然。”
“那就開始吧？”顧校長在手機上，拜了拜幸運女神，他覺得自己現在渾身散發著幸運的光芒。
“稍等一下，等個人。”
林盡染坐在旁邊，骨相極好，帶著幾分女兒家的嬌氣，不自覺就想讓人叫一聲：大外甥女！
沒等多一會兒，雲風止就敲門走了進來。
“妹妹，你找我？”
林盡染點頭，扯了扯他的衣服，指向顧校長手裏的硬幣。
“正麵是我。”
雲風止懂了，接過顧校長手裏的硬幣。
輕輕一拋，接到硬幣後雙手合上，緩緩張開手。
赫然是正麵。
顧校長他不信命，他堅信隻要會耍賴會撒嬌，人生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我不管，人家要三局兩勝！”
林盡染伸出一隻手，製止他傳播讓人反胃的絕望影像。
“好，三局兩勝。”
雲風止又拋了一次，毫無疑問，還是正麵向上。
顧校長搶過硬幣：“這局要是我贏了，就額外加一局。”
為了讓他輸得心甘情願，林盡染也沒有拒絕。
比起去勸物理教授留下，被奚落一頓，離開，做無用功。
眼下這樣，已經省去了一大半麻煩事。
顧校長自己拋了一次硬幣，沒有用，還是正麵朝上。
“這樣，正麵代表我，反麵代表你。”
說完，他又拋了一次。
之前就跟隻有正麵似的硬幣，這次再看，竟然變成了反麵！
“正麵反麵都代表我。”
他再拋一次，硬幣從他的手心滑落到桌子上，立了起來。
側麵朝上！
“正麵反麵側麵，不管哪一麵，都代表我！”
硬幣被拋上空中，落下來時，劃過一個不可思議地弧線，從六樓校長辦公室的窗戶，飛了出去，屍骨無存……
不管哪一麵都沒留下，很顯然，結果還是林盡染贏了。
顧校長單純認為是硬幣有了生命，看到林盡染本能的害怕。
他很想勸林盡染好好做人，否則瞧見沒？硬幣看了你都害怕！
他換了一個硬幣，確定這個硬幣沒有生命，不是什麼不科學物種後。
又拋了一次，硬幣順著它前輩的路線，又一次飛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