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越說越扯，林盡染轉過頭，給他一個珍重的表情。
“如果不想每天狗叫，還打心底認為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別讓我大哥哥聽到。不信的話，可以問問我二哥，他會給你講述親身體驗。”
“那……倒不用了。”局長擺擺手，手心已經布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心裏回想著，最近說這些話的時候，宋鶴卿有沒有在身邊。
林盡染默默離開，不打擾他繼續痛苦回想。
她站在最高警局門口，跟孫蕊打了個電話。
“小孫，我去見你。”
孫蕊接了電話，就聽到這麼一句，心裏仿佛被撒了花瓣一樣甜蜜。
連忙應下：“我在華大旁邊的咖啡館，你在哪裏，我讓人去接你。”
林盡染進了咖啡館，找到小孫，把從路上撿的幾朵小野花遞了過去。
“送你的。”
孫蕊很清楚她小財迷的屬性，這禮物雖然不怎麼走心，但說不定走肺呢！
“染染，你終於想起來看我了？有了新家忘了舊家，可不是乖孩子！”
“小孫，能不能幫我個忙？”
孫蕊聽到這話，當即緊張了起來。
“遇到什麼困難了？對了，前幾天的墜樓案，你沒受傷吧？我……”
她聽到消息，本來肯定是要趕到現場，保護好林盡染的。
卻被言清寒攔住了。
讓“新未計劃”的四個孩子，融入正常生活，本就是科研院的一個實驗。
實驗就要精細，不能出現一點偏差。
孫蕊如果真這麼隨性就去了，會給實驗造成很嚴重的幹擾。
她是科研院的人，不能為了林盡染一個人，毀了整個實驗，這麼自私。
林盡染搖了搖頭：“跟這個沒關係，我學校遇到一點麻煩。現在缺一名物理教授，你有合適的人選嗎？”
她低頭喝了一口咖啡，聽孫蕊半天沒有回答，抬起了腦袋。
就看到孫蕊眼睛亮晶晶的，臉上寫著兩個字：我呀！
“染染，你看我有機會嗎？”她眨了眨眼睛，掐細了聲線。
林盡染一口咖啡差點沒嗆著：“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不是華大的物理教授嗎？”
“染染，跟你講一段你不知道的過去，小時候我家裏窮，為了上學，都是身兼數職，你能明白嗎？”
林盡染生來就是錦衣玉食的小公主，原諒她無法感同身受，但是應該能……明白？
“所以，我現在依然可以身兼數職。華大那邊，我的學生今年進入華大當教授，我很看好他。我隻需要兼顧藍大和科研院就好了，你看，是不是很輕鬆？”
林盡染點頭，聽起來確實挺輕鬆的。
不像自己，為了賺錢錢暴富富，身兼好多好多職。
隻不過一年三百六十三天不工作，工資一分不少拿而已。
跟小孫談攏後，林盡染就打電話通知了一下顧校長。
“小顧，合適的物理教授我找到了。”
顧校長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表，這才幾個小時啊，她就說找到教授了？
這他能信？
他又不好直接拒絕，怕打擊孩子的積極性。
“這樣啊，其實你不用急，咱們物理教授還沒要走。”
“啊，這樣啊，那她什麼時候走？”
林盡染覺得小孫的意思是，立馬就能上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