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一臉認真的表情,陳姨也不好糊弄,仔細想了想。
“S級藥劑師調配的藥劑,一滴都千金難求,非要有一個價格的話。在前兩年的拍賣會上,像這種規格的一瓶大概是兩個億。”
林盡染點點頭,把抹布擰幹晾好後,抓住陳姨的手:“請務必把這個損失,算到師父的賬單上去!”
陳姨愣愣地點點頭,打掃好她的房間出來後,就算起了賬單。
突然發現跟藥劑相比,金老的儀器,真算不了什麼。
她為安馨安樂兩姐弟歎了口氣,心道以後自己的兒子要是這麼手賤,一定給他把手剁嘍,省的惹了事,後悔都晚了。
她將賬單發到了林盡染的手機上。
林盡染去拿了新的一期,戴著護目鏡和手套,在配置新的藥劑。
突然聽到敲門聲,她起身摘掉護目鏡和手套,放到一邊,走過去開門。
“師父,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她打了個哈欠。
“乖徒,我的藥劑用完了,今天不是應該補了嗎?”
“對的。”林盡染點點頭,回到房間。
金老在外麵等了半晌,終於等到林盡染出來。
她的手上,卻沒有拿藥劑,而是拿著手機,舉到了他的麵前,晃了晃。
手機殼上毛茸茸的兔耳朵,也跟著晃了晃。
他顧不得可可愛愛的兔耳朵,接過手機,看了一遍。
上麵是陳姨發給林盡染的賬單。
看到那些儀器的名稱和價格,他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直到看到藥劑也被列在最下麵。
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越來越強烈。
“乖徒,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哦,這不是真的。”林盡染非常配合地重複了一遍。
金老嘖了一聲:“你還能不能再敷衍一點?”
“不是真的。”林盡染說著,打了個哈欠。
確實比剛才更敷衍了呢!
“乖徒,你告訴我,藥劑怎了?”他拿出一副要與藥劑共存亡的架勢。
但手上卻扯著林盡染手機上的兩隻兔耳朵。
仿佛隻要林盡染說出“沒”這個字,他就能一用力,把兔耳朵扯斷似的。
林盡染表示,謝謝,有被威脅到!
她呼了一口氣,低下頭:“全部灑掉了。”
“嗯!!”金老手上不自覺加大力度,可憐的一對兔耳朵平生第一次遭受這般非人的虐待。
林盡染連忙把後半句說了出來:“還有餘留,明天給你。”
藥劑需要長期服用,但一天不用,也沒什麼影響。
金老鬆了一口氣,不是沒了就好。
兔耳朵也幸免於難,回到了林盡染手上。
林盡染給它呼了呼,嚴重譴責自家老頭師父這種,不道德的行為。
“對了,你不是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灑掉的人。到底怎麼回事?”
林盡染彈了個響指:“有人親手把裝著師父藥劑的玻璃容器砸碎了,稀碎,垃圾桶裏還能看見玻璃殘渣。”
金老的麵色冷了下來,他沉浸在失去藥劑的悲痛心情裏。
即使林盡染說,還有餘量,他也心疼啊。
心疼自家乖徒弟。
這麼珍貴的東西,就算是朋友,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送人了。
還不知道自家乖徒弟,為了他這個年老色衰的師父,付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