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探被他盯得打了個哆嗦，尷尬地笑了笑，緩解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劍拔弩張起來的氣氛。
還好費解的凝視沒有持續太久，費解看得出這人沒什麼特別的，至少跟他沒什麼怨沒什麼仇。
這就可以好好說話了。
他收了目光，人靠在椅背上：“人稱一聲費公子。”
“費公子？”星探尷尬地笑笑，不管這名字多尷尬，反正尷尬地不是他。
聊天還是可以愉快地進行下去。
有了原華大校長的前車之鑒，他開門見山，直接就問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進入娛樂圈？”
“娛樂圈？”原諒他們這種人的腦回路，和普通人不太正常。
第一個想到的，是林盡染留給他的代號之類的東西。
他湊近了些：“是隨便黒黑……是林盡染讓你來找我的？”
“是林小姐在我這裏留了你的聯係方式。”
費解手抵著頭，自言自語地嘀咕：“原來是這樣啊，不愧是隨便黒黑大哥，完全不明白她的用意，果然……”
“我還是打個電話問問吧。”
星探：……
額這……
肉眼可見，此人智商不高，真是難為他了。
他打了電話過去，問起了這件事。
林盡染如實告訴他了：“怕你失業，給你一個就業機會。”
“謝謝隨便大哥！”不管這個就業機會有多麼雞肋，表現自己是最乖小弟地大聲道謝，必須得有！
星探已經放棄了，不是放棄費解，而是放棄對智商的要求。
笨點也好，能聽公司的安排，不會自作小聰明。
“費……公子，你看怎麼樣？”
“哦。”費解人還是很狂的，屬於放蕩不羈愛自由那掛。
知道眼前的人，真就是個普通公司的普通員工後，人就開始不屑起來。
“不怎麼樣啊。”
星探清楚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加大了誘惑力度：“我們可以直接給你B簽合同，像我們娛星這麼大的經濟公司，B簽給到新人的曝光率，可是同行公司不能比的……”
黑客因為經常窺探別人的隱私，非常注重自己的隱私保護。
一聽到曝光兩個字，就想起了跟隨便黒黑大哥，不自量力雞蛋碰石頭的那幾次。
隨便黒黑大哥就經常把他“曝光”
曝光給警局警察們看。
“你看，是不是挺不錯？”星探說完一大堆，看向費解。
費解也沒聽進去什麼，敷衍地點了點頭：“是挺不錯。”
“所以要不要考慮一下？”
“不考慮。”費解回答地幹脆利落。
星探手都伸進包裏，去拿簽約合同了，結果你就說這個？
他實在不想放棄林盡染這個噱頭，麵上維持著尷尬的笑容，又問了一句：“有什麼地方不滿意，我們可以再談！”
“我要曝光率為零。”費解一臉傲嬌。
“沒問題，不就是曝光率……”
星探意識到不對勁，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直接站起身，重重一拍桌子：“曝光率為零，你還進啥娛樂圈啊，你直接進棺材裏躺著，就能滿足你的願望！”
罵完這個看起來就不正常的人，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