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盡染給顧校長打了個電話過去。
“他們說，如果我覺得委屈，就可以離開，絕對沒有人攔我，是真的嘛！”
但凡你語氣別這麼激動，都不奢望你帶點悲傷，至少也得像平常那樣平淡。
顧校長都選擇相信！
他現在已經回到了藍大處理事情，一時半會兒，到不了京城。
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好好在那裏待著，不許離開。否則我現在就爬過去攔你！”
林盡染失望地掛斷電話。
看向同樣一臉期待的林曦席南他們，聳了聳肩。
“我盡力了。”
盡力不讓我們相看兩相厭了，可是顧校長他不解風情，竟然不同意！
突然，亞伯罕的手機響了起來。
顯示的正是顧校長：“抱歉，我接個電話。”
他走到一邊，按下接通鍵。
顧校長的聲音顯得特別疲憊“伯罕，染染是我帶過去的，你照顧一下。你們小組的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搞小團體孤立那套？”
“爸，不能為她開這個先例。”
“就這一次，她實在是顆好苗子，我想好好培養，讓她在實驗室和你們小組熟悉熟悉，等她通過考核，我就直接把她安排到你們那一組裏。”
他們兩個口中的先例，顯然不是一個先例。
亞伯罕有些聽不明白了：“她不是連模擬考核的筆試都過不了？怎麼可能通過考核？”
“誰告訴你她沒通過模擬考核的？”
顧校長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從電話裏，都能聽出他聲音裏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亞伯罕人也懵了：“是林曦師妹啊。”
“小林啊。”顧校長坐了回去，捧著保溫杯，頭更疼了。
從上次模擬考核，就能看出來，兩個人關係不怎麼好。
但抗癌藥物這項研究，主要就是林曦所在的小組。
而且林曦是最初貢獻了方針的人，是小組的主力。
兩人最後肯定是避不開的。
他這才尋思著，讓兩人緩和一下關係也好。
沒想到不僅沒緩和，看起來反而更糟糕了。
他歎了口氣：“伯罕，林盡染的模擬考核筆試是滿分！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滿分。她是我的學生，理論方麵不需要擔心。我主要是擔心她考核的實驗部分，才讓她到你們小組熟悉一下。”
“滿分？”亞伯罕也吃了一驚。
生研院考核的難度，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當年他進入生研院考核筆試的分數，也不過剛剛過線而已。
實在難以想象，滿分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顧校長知道他此時三觀肯定都快崩塌了。
不過沒關係，他這個做父親的，早就體驗過了。
對待三觀崩塌最正確的方法，就是再刺激他一下！
“之所以這麼著急，就把她安排到你們小組。是因為她和我申請，不想等到明年春天的考核，想把考核提前到下個星期內。”
“什麼！”亞伯罕更難想象了。
“林盡染是我最近幾年，最看好的學生，甚至能和林曦齊平。你幫我好好照看著！”
顧校長不放心，又囑咐了一句，才準備掛斷電話。
“這麼說，她是您的學生，不是顧家的親戚？”
亞伯罕想起最開始，對林盡染身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