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來第一個接起電話。
林盡染也緊跟著接通電話，進入群聊。
在電話這頭，打了一個哈欠。
本來已經準備睡覺了，結果一個群裏，總共就四個人，還鬧挺得不行。
“小師妹，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報上名來！”
魏來也發現了解題思路裏，暗藏的玄機。
不過倒沒有席北席南那麼驚訝。
她是從二十分鍾完成她一天的計算量這裏，開始認識林盡染的。
怎麼說呢，一開始就沒太把她當正常人。
後麵表現得再跟人不沾邊，也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姓林，名盡然。”林盡染非常乖巧地回答了。
但魏來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
席南突然插話：“林盡染，你是藍大的學生？教你的教授是哪一位？”
林盡染對生物教授的印象，還停留在軍訓，坐在操場上，跟他們談人生談理想的時候。
又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出了生物教授的名字。
群聊陷入莫名的安靜。
巧了，他們都是藍大的學生，魏來和席南還是同一個係的，同一個教授。
席北比他們高一屆，但還是同一個教授。
怎麼說呢，藍大靠著生物係聞名，生物教授肯定不差。
但要問有多出彩，那也絕對沒有。
就比如，同一個教授教的。
魏來席南和席北，他們就解不開這個問題。
但林盡染就能之憑著一個視頻，三分鍾之內，把解題思路列得清清楚楚，發到群裏來。
教授相同，隻有學生不同。
可以得出結論，他們比林盡染笨？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個實驗符合單一變量實驗，實驗結果可以計入數據。
席南努力尋找這個實驗的破綻：“有沒有其他教授教你？顧院長那麼看重你，肯定會給你請業內知名的教授或者學者吧？”
“除了生物教授，我就隻有一個啟蒙教授。”
聽到“啟蒙”兩個字，席南就沒有再問下去的好奇心了。
他也有啟蒙老師，到現在還記得。
教一二三、ABC教得可好了。
魏來出聲打破了，又要因為林盡染一句話，而沉默的氣氛。
“不管怎麼說，小師妹，你幫大忙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對我們的實驗非常重要！等你正式加入我們的時候，我一定給你邀功！”
席南輕咳了兩聲，也附和了一句：“確實做得不錯，你的功勞我們記住了。”
“林盡染小師妹，我們可以邀亞組長和林曦師妹進群，讓他們也看看你的思路？”
席北沒有忘記正事。
“就這樣？”本來以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林盡染鼓起腮，這點小事，耽誤她睡覺長高的時間，真得很讓她不開心啊！
“隨你們便，睡了，拜拜。”
她掛斷電話。
留下三個平時沒什麼好聊的，一聊起來一定會吵架的兩人、
還有一個笑裏藏錘的席北，根據他多年的經驗，這種時候，如果不眼疾手快地掛斷電話。
一分鍾後，就能聽到最原始的小學生吵架冥場麵。
“魏來師妹，時間不早了，晚安。”
“哦，晚安。”
簡單地客套完，席北就掛斷了電話。
轉頭衝臉上寫著“我有話還沒說完”一臉憋屈的席南笑笑：“早點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