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彥歎了口氣,不知道自家那個小白眼狼妹妹,啥時候變得這麼多管閑事了。
但這說小了,是為了南港戰隊成員們的身心健康。
往大了說,也可以說代表了華州的尊嚴。
勉強算不上多管閑事。
他跟在林盡染身後,一起開門進了休息室。
打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稚嫩的少年,手裏拿著一把小刀,顫顫巍巍地就要往手上劃。
周圍的隊員全都攔著他。
可少年努力掙脫著:“你們別攔著我,隻要手出了問題,就不用參加比賽了!”
山中看到這一幕,連忙走過去,在眾隊員的幫忙下,把小刀從青陽手裏奪了下來,憤怒地扔到了一邊。
“你這麼做,不就正順了那些噴子們的話了!真正應該受到傷害的,是那些可以毫無負擔對別人說出惡毒的話後,揮揮袖子走人,不用負責的人!”
少年稚嫩的臉上,留下兩道淚痕:“隊長,可是我們贏不了,贏不了,我們南港戰隊就結束了……”
林盡染走了過去,半蹲跪在少年麵前:“能贏,隻要你願意,就可以贏。”
少女清澈的聲音,仿佛有某種力量,讓人信服。
青陽擦了把眼淚,看著林盡染的眼睛。
那是堅定的,不容置疑的目光。
什麼話都不用說,就已經驅逐了少年心底的灰暗。
“你跟我保證,不行口頭不算數,必須拉鉤!”
林盡染挑了挑眉:“拉鉤?”
“你把小拇指伸出來。”
她照做,疑惑地伸出一隻手的小拇指。
青陽連忙用小拇指勾住她的小拇指:“拉鉤上吊不許變,誰變了就不是沒人要的小狗!”
青陽用袖子,擦掉眼淚鼻涕,站了起來:“好了,你說話不算話,就是小狗。”
林盡染腦袋上,掛了三個問號。
原來還能這麼做約定?不需要法律效應的合同也不需要人質,金錢抵押。
這跟口頭有什麼區別,隻是多了個無用功的儀式而已。
她盯著自己的小拇指,想得入神。
被顧瑰洱拍了一下,才回過神:“你什麼時候也這麼衝動了?”
“我們要怎麼讓他們贏啊?”
顧瑰洱抓了一把頭發,有些煩躁。
他們三個人在遊戲這方麵,什麼水平。她自認為心裏有數。
三個一直足夠倔強的青銅。
還放言能讓人家職業隊的選手,贏得比賽?
真以為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那也不是這樣頂的啊!
她試圖跟南港戰隊的成員解釋清楚,他們可做不到讓他們勝利,頂天能給他們心靈上的安慰。
“那個,其實我們……”
她抬起頭,看到南港戰隊五個成員,看他們的眼神,簡直像是看到了從天而降的救世主。
話說了一半,又給憋了回去。
這時候要是說自己不行,他們該多失望啊。
林盡染回過了神,收起手,拍了拍顧瑰洱的肩,想讓她安心。
但顧瑰洱理解成了,她準備英勇就義。
為了南港戰隊成員不被罵而犧牲自己。
自己上台演示,什麼叫青銅級操作,把群眾的火力,全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從而達到,替隊友擋牆的效果。
不得不說,很偉大。
但是,敵沒傷到,自損一萬,這種純自毀式戰術,可達不到報仇雪恨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