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目光閃爍,舔舔嘴唇,迅速爬上一棵大樹,就像一隻老鼠般,躲在樹梢上,偷偷觀察這場打鬥,看看是否有可趁之機。
空中,兩道身影就像流星般一閃而過,其中一道白衣身影,在追殺好像穿著離火宮服飾的弟子,飛的太快,天色太暗,張林也不敢確定,更別提能不能看清容貌。
就在此時,前麵那名離火宮弟子,被那道白衣身影打了一掌,嘴裏喊出的話,卻是讓張林確定了二人的身份。
隻聽見那名離火宮的弟子氣憤吼道:“江若水,有本事去找我師兄孔霄算賬,拿我等弟子泄憤,手段真是太過卑鄙。”
白衣身影不言不語,接連數掌,將那名離火宮弟子,拍到森林之中。
張林咂咂嘴巴,倒是一個很好的八卦啊,那天在廣場上,還真的以為江若水宅心仁厚,沒想到都是裝的,以後見到此人,定要防備著點。
好奇心之心,熊熊燃燒,促使張林潛行到離火宮弟子墜落之處,很遺憾的是,再也找不到二人的身影,就好像他們從來沒有出現過。
當你凝望深淵時,深淵也在凝望你。
張林自以為躲在暗處,沒想到林慕跟莫天機也在偷偷觀察他。
林慕一臉得意道:“看此人的樣子,就已經上鉤了。
師兄,怎麼樣,我的演技很不錯吧?”
“吼的很悲憤,不過比起我的演技來,還是要差一點。”莫天機道。
“嗬...你都沒說話,何來的演技?”林慕不屑的撇撇嘴,問道:“這是第幾個了?”
“第六個。”
“再接再厲,再去忽悠幾個。”林慕道。
莫天機點點頭,二人再次消失在森林。
一夜過去,好多弟子見到江若水追殺各派的弟子,有的是為了報私仇,還有的則是為了搶奪銅戒。
不意外的是,大半被追殺的弟子,都有一個很牛x的師兄。
一夜很快而過,凡是各個門派熟識的弟子們,凡是碰到後,都會很好心的提醒,小心江若水。
某處,穿著離火宮服飾的幾名弟子,聚集到一起,清點人數後,都很沉默,一名神藏境圓滿的弟子,向孔霄道:“少了七個,咱們的暗號被動過手腳,可能有的師弟找不到這裏。
還有就是,我聽說江若水追殺咱們離火宮的弟子,人數不夠,也跟他脫不了幹係。”
“再去找找,可以問問別的門派弟子。”
孔霄一臉殺機,江若水,別被我碰上,否則定讓你有去無回。
一座高大的山峰上,一群小極宮弟子,麵帶悲憤之色,秦中天咬牙切齒,吼道:“江若水,欺人太甚。”
亂了!
全亂套了!
飄渺峰上,氣氛很凝重。
通過十八麵銅鏡的實時轉播,兩個戲精的一舉一動,受到密切關注,就像在眼皮子底下發生,他們看到什麼?
看到林慕二人就像勤奮的小蜜蜂,將各派的弟子敲暈拖回山洞裏,再出來時,林慕已經換上這個門派的衣服,莫天機負責假扮江若水,二人一追一逃。
夜黑風高下,一場無中生有,栽贓嫁禍的好戲,就這般完美上演。
前邊有江若水這麼個大師兄,下狠手置師弟們於死地,後邊有林慕二人,栽贓嫁禍,給
江若水準備了這麼一口大大的黑鍋,江若水知道此事,不知道會氣成什麼德行?
宮千裏臉頰的肌肉咬成棱形,沉默的嚇人,心裏悲涼的隻有自己清楚,這十八麵銅鏡就是好啊,不僅能看到別處的事情,還是一麵照妖鏡。
平日裏都是一副道貌岸然,兄親弟恭的模樣,可私底下如此蠅營狗苟,招招置對方與死地。
宮千裏閉上眼睛,心寒啊。
其他大佬也繃著臉,宮千裏是心寒,他們則是氣的,天機門這兩個兔崽子太能搞事情,打不過他們的大師兄,就打悶棍加演戲,忽悠所有門派弟子對江若水群起攻之,一肚子的壞水。
“開始還以為林慕這個小崽子,閑的無聊才改暗號,現在看來,這廝早就提前想好這一步。”離火宮的大佬分析林慕的前後舉動,不由覺得,這廝就是要把水攪混,他才能渾水摸魚。
旁邊的一群人紛紛點頭,林慕這廝看上去不著調,但是心機深沉,若是日後成長起來,定是攪亂一方的梟雄人物。
現在已經有這個苗頭,經過他二人一夜的折騰,就像闖入羊群的惡狼,落單的弟子們全都慌亂起來,不顧門派之別,開始跟別派弟子聚到一團,就怕被江若水偷襲。
不過,雖然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林慕,但不得不承認,天機門運氣真好,不知道祖墳上長出哪根蒿子,居然一下子冒出三名優秀弟子,讓人好生羨慕。
龍保聽到各派的議論聲,臉上不動聲色,手指卻在煩躁的敲打著劍柄,暗道:好好的計劃被這個魂淡打亂,我要該怎麼幫先生奪到統領位置?
他不能不上心啊,原本他隻知道江若水地位很高,真實身份隻是萬人隊的大統領才知道,若不是林慕道出實情,他還不知道江若水的身份如此之高,必須要好好表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