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離開麒麟村時,麒麟村裏駐紮著盧髯鬆派出的一隊官兵,大約有五百多人。而此時的麒麟村,盧髯鬆早已將隊伍調到了別處,同時,盧髯鬆在軍中的位置被魯化成取代後,帶領著幾十名親信,從南集鎮出來後,一路向北,返回到了紫陽縣。
盧髯鬆在紫陽縣稍作安頓,便派人四處打探兒子盧渾彪的下落,時到今日,依然毫無音訊。
自從官兵撤出後,杜立三派人強攻了鳳凰嶺,隨後,為了控製芙蓉鎮,便在麒麟村駐紮了二十八名土匪。
他們以保護麒麟村為名,整日欺壓百姓,調戲婦女,村民哪裏惹得起,大白天嚇得也不敢出門,整日窩在家裏。
沒有了勞作,也就沒有了糧食,靠著晚上偷偷出去挖點野菜充肌,時間一長,村民沒有被土匪打死,卻因無糧而餓死在家中者無數。
杜立三派出的二十八個土匪,由其一名得力手下負責,此人身高八尺,膀闊腰圓,肩上扛著一把一米多長的鬼頭刀,人送外號“屠夫”。
隨同他一起駐守的土匪中,還有一人,原磨盤山黑龍寨土匪大當家黃三彪。
黃三彪投奔了杜立三之後,派出杜老疙瘩前往逍遙山逍遙莊尋找寶藏,後被趙凡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從此,便受到了杜老疙瘩的排擠,漸漸失去了杜立三的信任。
在杜立三控製了芙蓉鎮,實無可用之人,便把黃三彪派到了麒麟村,做了屠夫的副手。
黃三彪當初被盧髯鬆派往杜立三處做臥底,原本是想借助杜立三的實力,獲取藏匿於逍遙山逍遙莊的寶藏,沒想到事與願為。
寶藏沒找到,還得罪了杜立三的鐵杆手下杜老疙瘩,從此處處被刁難,可謂混得一日不如一日。
盧髯鬆離開了官場,黃三彪也就失去了依靠,自然對寶藏也就失去了信心,之所以還呆在毗鄰村,那是沒有找到可投之處。
之前,雖然想過去投奔本子國,可自己與本子國無法取得聯係,雖然有過一次大的行動,但那是盧髯鬆從中間搭的線。
黃三彪雖為土匪,可一點也看不慣屠夫,若在以前,屠夫的行為與自己相差不多,可時過境遷,再看屠夫的行為,就覺得看哪裏,哪裏就不舒服。
他們來到麒麟村之後,便住進了蘇芸芸以前的院子裏,由於帶來的人數較多,屠夫自作主張,將隔壁的一家人全部殺害後,強占了該院子,做為自己的辦公地點。
說是辦公地點,其實還不如說是奸淫的場所,平時,在那所院子裏,有四個屠夫的手下看守著,一般情況下,沒有得到屠夫的召喚,任何人也別想進入到院子裏去,就連黃三彪也不行。
平日裏,黃三彪與其他二十二名手下,擠在並不寬敞的院子裏,雖然亂哄哄的,倒也算安全。
這同一院子裏的二十二人,屬於屠夫管理,他們也隻聽從屠夫的安排,黃三彪顯得十分孤單。
就在趙凡即將來到麒麟村時,這夥土匪早已離開了院子,有三個守在麒麟村東頭,三個守在麒麟村西頭,其餘人在村子裏尋找樂子去了。
黃三彪獨自一人呆在空曠的院子裏,時不時抬頭看看天,偶爾掃視一下院子左邊那個小土包。
這個小土包,正是蘇芸芸父親的墳墓,黃三彪卻是不知,看著有些奇怪,本想讓人將其鏟平,無奈指揮不動任何人,隻好作罷。
黃三彪正在望著小土包出神的時候,突然一聲槍響刺破了寧靜的天空,將黃三彪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
黃三彪心頭一陣慌亂,那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慌亂,隻覺得煩悶、煩躁,他輕輕搖了搖頭,無奈地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這聲槍響,正是西頭三名土匪中的一人開的槍,這也並非是他胡亂開槍,而是看到百米之外來了兩人。
這兩人從外形上看,像是一對老年夫妻,相互攙扶著朝前走,那名土匪大聲喝問,卻沒有得到任何回答,情急之下,便開槍示警。
自從這夥土匪占據了麒麟村之後,村裏人根本不敢明目張膽外出,更不可能有人前來投親。
但遠處的兩人,明顯是奔著麒麟村而來,這就不得不引起了懷疑。
三人中這另外一人說道:“小六子,你這怎麼了?就一個老頭和一個老太太,看把你嚇得,至於這麼緊張嗎?”
“若是被屠夫知道了,你不得受到一頓毒打,趕快把槍收起來,屠夫要上追問,就說是槍走火,看在老鄉的麵子上,我給你做證,以後呀,再不許犯這小兒科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