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楓還是沒有辦法完全相信餘毅昀,她和李嚴簡單的說了一下要去軍區醫院見一下餘毅昀。
早上,生物鍾叫醒了李嚴,看著懷裏還在熟睡的人兒他輕輕地親了一口。
他洗漱完走出房間門後發現譚善月已經做好了早餐。
他吃完早餐後又和他們聊了好一會。
譚善月看宋一楓遲遲沒出來忍不住說了兩句:“囡囡這孩子怎麼了?怎麼還不出來吃早餐,粥都涼了,真的是越來越不懂事了。”
李嚴也有些費解,按照往常來說這個時候宋一楓早已經醒了,想起她昨晚的狀態,他不禁有些擔心:“我去看看。”
李嚴回到房間裏發現宋一楓還在睡,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發熱。
“寶貝醒醒,寶貝起來了。”
宋一楓隻覺得好困,像怎麼睡也睡不夠的樣子,她轉身拉上被子繼續睡。
李嚴拉開被子把她掰過來,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別睡了,該起來了,你不是說要去找餘毅昀嗎?十點了再不起來就晚了。”
宋一楓捂著耳朵迷迷糊糊的說:“知道了,讓我再睡一會。”
餘毅昀的病房裏並沒有他在微信上說的那麼誇張,沒有奇奇怪怪的七大姑八大姨,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家人。
白晏看到宋一楓進來後,很感激的走過來拉著她的手說:“真的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都不敢想象昀兒的會怎麼樣。”
她還是從餘希瑤的口中知道這件事的,知道事情後她第一時間打電話問餘正昊,但餘正昊一直都是報喜不報憂的性格,他隻是說受了輕傷,後來她在網上看了新聞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宋一楓被她的人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沒事,都是應該的。”
餘希瑤看到她也很開心的走過來:“你就別謙虛了,你現在就是我家的大恩人了。”
看到餘希瑤後,宋一楓才想起她的裙子還在自己的家裏,她懊惱的說:“抱歉,忘了那裙子也帶過來了。”
餘希瑤一點也不介意:“不就是一條裙子,沒事,反正最近也沒有晚宴。”
宋一楓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忘記,明明出門前還反複強調要帶出來,結果還是忘了。
餘毅昀躺在病床上說:“媽、姐,你們先讓人進來在聊吧,堵在門口上醫生護士也不方便進來檢查。”
白晏拉著宋一楓的手往前走:“對對對,你看我太開心了,都忘了這些禮儀了。”
宋一楓和李嚴走進去發現坐在餘毅昀床邊的餘老太太臉色不太好。
李嚴把禮品放到床頭櫃上:“看你狀態恢複的不錯。”
餘毅昀撐著床坐起來說:“還行,要不是強製性要求住院,我都想申請出院了。”
餘老太太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胡說什麼呢?餘家以後就指望你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餘家以後靠誰傳宗接代?”
餘毅昀不喜歡這些封建思想,他姐餘希瑤也是餘家人,她生下來的孩子一樣可以姓餘。
他心裏雖然有些不悅,但臉上還是表現了出尊重:“奶奶別說這些了。”
餘老太太不同意他的說法:“我這是在教你,你和你爸一個樣,心思都放在國家上了,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為餘家留一個種了,你也別指望你姐,她一個女人要嫁出去的,始終不是我們餘家人。”
餘希瑤聽到這話隻是默默垂下頭,顯然這些話已經讓她麻木了。
白晏輕輕地握著她的手,無聲的安慰她。
宋一楓和李嚴神情有些尷尬,這些話題不應該藏在家裏麵說嗎?還有她這些話也太毀三觀了。
宋一楓忍不住替餘希瑤開口說:“女人雖然是嫁出去,但你說女人不是和父母一家人我就不認同了,都一樣跟父親姓,就算嫁出去了也一樣會盡贍養義務,和兒子也沒什麼區別。”
餘老太太沒想到會有人反駁她的話,她臉色瞬間降到了冰點:“你懂什麼?別在這裏教壞了我的孫子和孫女,自古以來男人就是天,這是老一輩人傳承下來的,難道你要忤逆老祖宗的話?就你這種品行的還敢到處造謠說是我餘家的親戚,得虧我素質好不和你計較,否則我已經向領導舉報你了。”
李嚴被她這番“慷慨激昂”的言論氣到了,他都不舍得這麼大聲對宋一楓說話,她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嚷嚷?就憑她的封建思想?
她敢這樣罵宋一楓,就算她
是餘正昊的媽,他也不會留情麵:“你覺得我們稀罕和你餘家做親戚?我李家在世界首富榜上排名第二,說到底是你們餘家高攀了我們。”
白晏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們:“親戚?什麼親戚?我們和一楓是親戚?希瑤這是怎麼回事?”
餘希瑤簡單的把宋一楓和她們家的關係說了一遍。
白晏皺著眉細細的打量著宋一楓,這麼多年,她從未聽過餘家還有姓宋的親戚。
餘老太太露出一副不屑的嘴臉:“果然是無商不奸,想借著我餘家的關係坐上全球第一唄,商人就是一股歪風邪氣。”
宋一楓幾乎都把“不爽”兩個字寫在臉上,罵她就算了,還詆毀李嚴,她也不管得不得罪餘家了,直接開懟:“就你餘家的封建思想正氣,這麼正氣一年賺幾個錢?一百萬有嗎?我們歪風邪氣一年賺幾十個億還能不被抓,信不信我舉報你餘家濫用職權逼迫我李家和你合作獲取不正當收益。”
餘老太太被她這話氣的指著她破口大罵:“你、你、你趕緊走,這裏不歡迎你。”
宋一楓被氣的早就忘了和餘毅昀的計劃了,她拉著李嚴就往外走:“有你在鬼都不想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鬼都嫌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