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璿蹙起眉,眉清目秀的臉上有著些微的詫異,她倒是沒有想到,南宮月竟然會對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她這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可能!”士可殺不可辱,她一個女子如何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寬衣解帶的事情來。
“你!”南宮月咬牙切齒,俏臉漲得通紅,對容璿又氣又恨。
容璿不理會南宮月的怒火。
反而將眸光瞥向冷靜地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南宮淩,清冷的眸子閃過一抹難以琢磨的光,“南宮先生,一決勝負如何?”
“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南宮淩唇角微漾,拿著高腳酒杯的手往旁邊一伸,將酒杯放在服務生的托盤之中,傾身逼近她,語氣低沉中帶著一絲魅惑,“好運可不是每一次都會眷顧一個人的。”
“我知道!”她毫無畏懼地抬起頭,清澈的眸子間充滿著對男人的挑戰和不屑,隻聽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但是,我還是要跟你賭一局!”
對於她的堅持,南宮淩挑眉,“那麼,這一次你又想賭什麼?”
“比槍法!”容璿眼底閃過一絲狡色,語氣自信而幹練,“敢比嗎?”
“槍法?有意思!”男人眯起冷厲的眼眸冷笑著,深邃的眼底越發深黯,“怎麼賭?”
容璿冷冽地揚起唇瓣,環視一周後,冷漠從容地對上他的黑眸,不疾不徐的道,“以賭桌上擺放的麻將為準,堆積起來,打中最上麵的骰子,不能打散麻將,不能穿透後麵的麻將,你贏了,我任你處置,我贏了,恩怨一筆勾銷!”
男人微微垂下眸子,將容璿眼中展現的不服輸的神色納入眼底,笑了。
“雲。”他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威嚴地喚道。
“主上。”被南宮淩喚作“雲”的男子立即心領神會,將一把手恭敬地放在了南宮淩的大手之上後,恭順地退到了一邊。
“等一下,我要驗槍。”容璿謹慎地看著對方手中的槍,深思熟慮後開了口。
“好。”南宮淩挑起眉梢,槍在手中炫目旋轉一圈,修長白皙的食指勾著槍,將槍柄對著容璿。
容璿眯了眯眼,接過手槍,熟練利落的檢查了一遍,隨即,她點了一下頭,又將手槍扔給了對方,冷聲道,“你先來!”
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子中閃爍著冷然的寒芒,隻見他利落地抬起手臂,舉起槍,隻是一瞬——
一聲槍響,再一看子彈已經穿透了遠處麻將堆積頂端的骰子上,令容璿心驚的是,後麵的麻將並沒有穿透,旁邊的更是紋絲未動。
全場發出了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讚歎之聲,對南宮淩的槍法歎為觀止。
看著對方這樣高超的槍法,容璿麵色沉鬱,看來,這次是自己低估了對方的實力,這槍法,連當初玩著搶長大的她都忍不住想要鼓掌喝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