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湯還是很好的,不鹹不淡剛剛好,並且也沒出現一堆圍在桌子旁邊的人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喝。
多是一件美事呀。
但這美事並沒有讓蘇夜感受到多少心理安慰,反而思慮更重。
華夏五組控靈者組長先前是個死囚?
而且還被騙到這個實驗室當中作為我的老師,接著出去之後,又成為了我的組長?
他,是背後謀劃的人麼——不然為什麼會這麼巧?
不,不不。
蘇夜看了一眼在旁邊埋頭幹飯的龍祁焱,雖然這事肯定是有陰謀,但想來幕後主使者百分之八十不是這個憨憨。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龍祁焱那種習慣性用肱二頭肌思考的思維模式蘇夜是差不多摸清楚了。
這貨要是幕後主使者,那可能真的就變成幕後煮屎者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他真的逃出去了這個實驗室嗎?
成為控靈者首先就要脫離肉體的桎梏,換句話說,就是得先死一次,而這次,會不會就是導致龍祁焱身死的時機?
龍祁焱在這裏成為了控靈者,隨後又成為了東夏法律執行部的控靈者五組組長,這也許可以間接證明,這裏的實驗室是由東夏所控製的。
這行啊,對比晨星組織的實驗室來講,這還得是咱東夏人性化,你瞅這雞湯啊,十分的珍貴,都是讓同誌們先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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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由此又引出來一個問題,蘇夜明明白白記得,自己是在大學考完博士證之後,大概是大二或者大三的年紀,隨後就被抓走到組織進行空白印痕的實驗了。
這個實驗室明顯和組織的實驗室不一樣。
從時間線捋的話,自己在這個實驗室的時候是在進晨星組織的實驗室之前......不是,自己為啥這麼倒黴天天被抓走當成實驗品?
而且他現在越來越能感受到在陳醫生那裏覺醒而來的記憶,和自己不斷回想起在組織當中被實驗時的記憶的區別。
通俗一點說,
陳醫生那裏的記憶回想起來,是【咦?原來是這樣嗎?】
而晨星組織實驗室裏的記憶則是【哦,原來,是這樣啊。】
那麼如果將記憶當作是拚圖的話,陳醫生那邊的記憶就相當於是覆蓋在拚圖上的一層畫布,看似很完整,但實際上掀開之後是殘缺的。
倒不是說老陳有什麼陰謀吧,他隻是一個幫助我完成破種流程的這麼一個角色,這些記憶到底是哪裏來的並不是他能操控的。蘇夜頭痛的揉著太陽穴。
喝了幾口湯,覺得沒什麼食欲,隨後便把湯碗放下了,啃了幾口配套的膜,飽食度便漲到了頂。
正當他輕歎一聲,尋思接下來的計劃該怎麼實施,旁邊一張大臉伸了過來,完了就那麼看著他。
蘇夜當時就被盯毛了,心說這啥玩意這麼嚇人,隨後便反應過來是龍祁焱的那張臉。
“你,你幹什麼玩意?”
“你那個飯,吃完了吧?”龍祁焱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吃完了吃完了。”蘇夜忙不迭的回答道,隨後就看到龍祁焱把自己擠到一旁繼續大口幹飯。
蘇夜心中突然有個疑問升了起來,於是便問道:“你是以什麼罪名被關到監獄裏的啊?”
這麼個憨憨難道還做過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