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點迷糊(1 / 2)

對衛了來說,他醒來已經一天了,在之前的一天裏,他一直渾渾噩噩,不知自己是死了還是活著。

衛了最後的清晰記憶就是自己在完成了一個學術演講後,在謝幕的時候一個挺好看的小女孩對著自己微微一笑,然後舉起了一個黑洞洞槍口。

“砰!”

當他再次醒來,就躺在了這樣一個簡陋的茅草屋中。

說它簡陋也略顯誇張,準確來說這是一個極為破敗的茅草屋,甚至都稱不上是一個屋子:四周幾根樹木架起一個三角形的支架,上鋪著一層稻草,就是這個屋子的主要構成材料。

屋外淅淅瀝瀝,應是在下雨,屋中寒冷刺骨,滴滴答答的漏雨聲響在屋中的每個角落。

他的身上蓋著的單薄的破布根本不足以抵擋寒冷,整個屋子唯一的溫暖來源便是自己身邊緊緊抱著自己的身體。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自己此時全身疼痛,就像是全身每塊骨頭都要碎掉一樣,根本動彈不得,所以視野中也隻有仰頭看到的一小片區域。

因為不能移動,所以,看不到身邊到底是誰,但是不知為何一向不喜歡同陌生人接觸的自己,竟然並不排斥這個擁抱,這人到底是誰?

不過這個問題並不緊急,現在要緊的是......

自己這是怎麼了?中槍後不是應該死了嗎?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這些疑惑隻是在衛了的腦海中一閃而逝,他便不再多想,比起胡亂猜想毫無根據的事情,他還是更喜歡用已知的事實來判斷自己現在的處境。

在這裏的一天時間裏,太陽從東南移動到了西南,可見自己應該仍然處於北半球。

構成房屋的木材和茅草,隻有M洲北部的環境下才有,大概率自己應該還在M國西北方。

根據這一天的降水量以及氣溫判斷,自己估計距離自己被刺殺時所在的加州不遠,而且距離自己被刺殺的時間也相差不遠。

他還尤記得被刺殺的前一天,天氣預報中說,未來幾天將會是陰雨天氣。

時間地點都相差無幾。

那麼看來自己並沒有被殺死,而是由於不知名的原因,暈倒後被轉移到了這樣一個地方。

既然沒有死,那自己的第一要務就是要想辦法離開這裏,起碼目測看來,這裏的醫療條件肯定難以治好自己身上的傷!

衛了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嚐試著去挪動,但是不知為何,身體卻並不受自己的控製,那種感覺就像是遇到了鬼壓床一般,任憑他滿頭大汗,但是卻難以移動分毫。,

不過衛了從來不是一個會放棄的人,即使被人們稱為改變人類曆史進程的天才,但他從來驕傲的仍然是他自己的自律和勤奮,所以一旦碰到困難,衛了第一時間想到的肯定是自己不夠努力!

如果動不了,那就一直嚐試,無非就是疼痛更重一點,這反而能幫助自己在這個又濕又冷又餓的環境下保持清醒。

畢竟比起實驗室中動輒幾個月,甚至數年的失敗嚐試,這點小挫折並算不了什麼。

屋外逐漸變亮,雨聲也漸漸停息。

努力了幾乎一夜的衛了,突然聽到哢嚓一聲,仿佛鑰匙插進了合適的鎖芯,齒輪卡進合適的器具,他的右手終於微微的抬了一下。

雖然僅僅是一小下,但是衛了知道自己身體的控製權回來了,他輕呼口氣,身體能動就好。

他這邊剛一動作,身邊的溫暖物體迅速的動了動,然後淅淅索索聲音響起,一個黑影擋在了自己眼前,一雙濕漉漉的大眼撞入了視線:“你醒了嗎?”

少女驚喜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但是衛了仔細思考了一下,自己那少的可憐的朋友圈中似乎誰也對不上號。

衛了定了定神,決定仔細看看眼前的人影。

這是一張小女孩的臉,鵝蛋臉,長寬比約為1比0.618,眉毛是一個長約12mm的微弧線,方程式大概是y=-0.25x^2+1,眼睫毛很長,應該有12mm,微微上卷,一雙大圓眼直徑應該有24mm,一頭蓬鬆微卷的茶色短發平均長度應該有20cm,雖然年紀不大,但挺有辨識度,可無論怎麼看自己都應該不認識她。

但不知為何卻有點微微眼熟。

看到衛了沒有反應,隻看著自己發愣,少女眼神中的驚喜漸漸淡去,疑惑和擔憂漸漸浮現,她站起身來,顯露出身上滿是布丁的衣服:“還是不行嗎?”

拉遠了距離,衛了更清晰的看出了對方的麵容,再加上此時的表情,他猛然意識到這熟悉感是從哪裏來!

這女孩不正是開槍企圖射殺自己的那個嗎?雖然她的頭發短了,衣服破了,但是這五官,這樣貌,自己絕對不會認錯的!

當時的她曾在自己的講座上間隙來到自己身邊提出了很多尖銳的問題,甚至請求自己能夠停止一些研究,但被自己拒絕後,也是用這樣的表情和語氣,滿懷失望的說出了“還是不行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