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後院突然多出侍衛,不給淩詩含掙紮機會直接丟在大門口。
來往人群見有貴族千金被丟出太子府,暗中嗤笑嘲弄。
淩詩含何曾受過此等羞辱,氣得頭腦發昏,一時間活生生給氣暈過去。
同時,雲頂斜下一縷陽光,正好落在淩詩含身上被眾人瞧見,一時間街道紛亂。
太子府內
“青兒倒是說說看,你要如何引薦她?”長孫懿直勾勾地盯著她,漆黑的眼睛像是染了墨。
她隻心道不好,隻想著借長孫懿的手收拾淩詩含,卻忘記這位脾氣可不怎麼好。
“太子爺為何動怒?對外,我的身份低賤,理應這麼回答她。”
淩青秀氣地眉梢輕攏,故不解地望向他。
長孫懿被噎,拂袖冷聲道:“孤見不得有人詆毀太子府,此地除了你就是丫鬟,連個母蚊子都不曾有,到你妹妹口中竟然成了那種醃臢之地。”
淩青還想說些什麼,隻見他眉梢微冷,搶道:“對外青兒雖是孤的小妾,但實為神醫大夫,不可叫人小瞧了去,即使是你妹妹也不可。”
“太子爺說的是。”
淩青敷衍地回他,奇怪這人難不成是為自己出頭?
長孫懿見她這副不在乎的模樣,突然開口:“作為孤的大夫,你可有想要的?”
言下之意,就是想給點補償勞動費?這很可以!
淩青敷衍之色斂去,露出淺笑,她道:“那怎麼好意思,太麻煩太子爺了,給個錢莊戶頭隨便塞點紙即可,全看太子爺,我要求不高。”
這麼好的條件,她隻要錢?
不趁此機會做點什麼,難道是想取得他信任後再安排人?可惜美人計沒用,丫頭眼睛不好使還審美有問題。
不然,如果是對淩青的話,他不介意出賣色相套話。
長孫懿望向身側容貌絕色的少女,取笑她:“你倒是鑽錢眼裏了,下午會有人送錢莊戶本來。”
淩青牽出淺淡的笑,她道:“多謝。”
說罷後,長孫懿起身坐在她對麵,眼前糕點水果應有具有,這人倒是會享受。
淩青想離開,又不好將客人丟在這兒,隻能陪著他坐下去。
忽然,她想起那日的七絕陣。
“布七絕陣的人可在府中?”
“真正的淩青在何處?”
兩人同時開口,始料未及,誰也沒回答,誰也不信任對方。
隨著沉默,氣氛逐漸變得焦灼緊張。
淩青知道他不會讓一個來曆不明的人接近,可那又怎樣,他的弱點還掌握在自己手中。
“青兒隻是為那兩個條件而來?”他聲音微低,坐姿愜意放鬆,似是毫無防備。
可淩青隻一眼就看出他袖中的暗器。
她難得主動示弱,將手掌伸過去,輕聲說道:“太子爺對我下了蠱毒,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女子的手細白嫩軟,他隻是輕輕伸手勾了勾,感受身上母蟲的蠢蠢欲動便知曉還在控製內。
她忍了忍,幾息時間便受不了想收回手,卻被長孫懿忽地拉過,女子跌入他的懷中。
場景再現,兩人都不可避免想到初見那次。
“太子爺——”她隱忍著癢意,清冽的聲音也染上痛苦。
“機會隻有一次,莫要辜負孤對你的信任。”他鬆開手,安撫好身上的蠱蟲。
得到機會後,淩青忙跳開他身邊,臉上的紅暈還在,卻是一副嚴肅冷靜做派。
兩種反差,讓長孫懿心底無端地生出強烈破壞欲。
真想叫人撕開她的表麵偽裝,好看看裏麵到底是怎樣的情景,是不是也像大理寺牢房的罪臣,用著忠厚無害的外表欺騙世人。
淩青被他盯得心裏詭異,轉移話題:“七日已至,太子爺可否讓我為你看診?”
回應她的是長孫懿將一雙修長的腿,直接放她雙膝上,他宛若一隻慵懶的貓,等著人來伺候。
而她,更像是一位伺候貓主子的鏟屎官。
淩青忽略心底的怪異,為他褪去靴子。
“太子殿下!老奴可找到您了,皇後娘娘給您安排了賞花會怎能失席呢!”
太監急吼吼地跑來,氣沒喘平,眼前長孫懿讓淩青觸摸他雙腿一幕,讓他直愣愣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