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為何要為淩青開的先河,還不是當朝無人可用,能用之人又起不了什麼作用。
皇宮內長孫旭那一堆亂事不說,就連朝廷上,也是各派占各派的,平日裏吃著朝廷百姓的供奉,真要為百姓做事卻沒一個能站出來的。
外邦異國個個都在朝月虎視眈眈,如此情況下,皇帝若是迫不得已,哪願意開這個先河。
淩青覺得這些沒必要與長公主說清,語氣平靜:“長公主說要換人?換成誰?”
“容……這個不是得看父皇如何選嘛。”她勉強笑笑,以袖掩飾自己的口誤。
好險,差點就將那件事給說出去了。
“抱歉長公主,這件事,恕我無能為力。”淩青忍著不快,直接拒絕。
她臉色白了白,欲要伸手去拉淩青,一半的時候就放下手,可憐兮兮:“若我去季國,定然活不過半年的!”
“長公主多慮了,若是你害怕,看讓皇上多派人保護你,我還有事就先行告辭。”淩青敷衍的抬了抬手,轉身離開。
如果說之前淩青對長公主還有些同情,現在也沒了。
她想著換人,可有想過別人也不願意去。
國弱便是如此,想要解決根本辦法,還是得讓國家強大起來,但這件事隻能交給長孫懿來做。
想到這裏,淩青心腔多了股不舍的情緒。
馬車一路上緩緩行駛,冷香好幾次想說話,到了嘴邊又給咽下去了。
“有什麼想問的,你問就是了。”淩青抬眸望向她,道。
“被主子發現了……”冷香臉微微泛紅,不好意思低頭。
“隻要沒瞎的,都能看得出來吧?”淩青好笑的點了點她眉心,瞧見冷香露出擔憂,正色道:“說吧。”
她要是不問,這丫頭估計能憋一路。
“那奴婢可真就問主子了?”冷香遲疑了會,見淩青沒有異色,便頂著心理壓力問:“主子早上的那支花可是男子送來的?”
短暫的安靜過後,冷香和沉香緊張的手心都要出汗了。
淩青這才棱模兩可的說:“可能吧,我也不清楚。”
“這,這不清不楚的人送花,怎可接受呢,奴婢回去就將它給倒了。”
話剛落音,馬車停了。
淩青拉著著急要起身的冷香,對方急的失去往日鎮定,她卻冷淡喊住:“不準丟,我喜歡。”
“可太子!”冷香急了。
不說冷香,沉香也急的不行,太子府裏有什麼能瞞得過太子殿下的?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跟著淩青這麼久了,也是有了感情的,自然是不想淩青被太子厭棄。
“太子瞧見便瞧見了,難道我收個花也不行嗎?”淩青冷漠道,心中卻是感到理虧。
越是如此,她便要去做。
不能繼續喜歡長孫懿了,若是再繼續深陷下去……她真怕有一天自己會迷失在不屬於自己的時空,忘記國家對自己的期許。
那麼多身染精神力疾病的人,那麼多龍夏國的人,當一個國家沒有了武器,就像老虎沒了爪牙,任人捕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