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給花澆水的沉香聽到這話,暗暗思量著淩青說誰,卻見她人已經離開了。
“太子殿下,容家即將在午後問斬,太後傷心失去孫兒病倒,皇上想請太子妃去侍疾,您看這……”太監拿著拂塵,為難的偷看上方那人。
“你的意思是說,讓孤的太子妃去伺候她?”長孫懿的聲音,猶如森寒如九幽。
太監手哆嗦,忙擺手:“不不不,隻是陪著太後她老人家說說話,逗她開心開心。”
“嗬…”
上麵的男人冷嗬了聲,太監立馬就知道自己說錯話。
他忙不輕不重打了嘴巴,懊悔賠笑道:“是奴才說錯話,主要還是太後她老人家年紀大了,開始念著後輩。”
淩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皇帝身邊的太監顫顫巍巍,而那人神情冰冷的站在高位上,氣勢冷戾。
直到發現她的存在後,他立馬變得柔和些。
僅僅瞬間功夫,長孫懿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若非淩青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人。
“青兒來看為夫了?”長孫懿唇角噙著笑,雙眸被遮擋,卻依舊能找到她的方向。
一邊的太監如獲救星,忙將事情來龍去脈與淩青說完。
話落音,他便感覺到身後傳來的冷意,暗暗回頭看了下,見長孫懿溫和沒有冷意。
太監有些奇怪,依舊摸不著頭腦。
淩青稍稍思索,答應下來:“我知曉了,晚些時候過去。”
太監感恩戴德回去複命,對淩青好感大增。
一邊淩青弄著長孫懿眼睛上的白布,幫他解開,責怪道:“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還如此幼稚?”
淩青覺得自己真是拿他沒辦法,認命的取開白布。
眼前白光出現,她的模樣出現在長孫懿眼前。
他笑:“因為青兒說,隻要為夫不看別人,你也不會去看那些少年。”
淩青第一次見到,還能有這樣的‘誤會’,內心哭笑不得,麵上繼續板著臉:“太子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何時答應過你。”
“叫夫君。”他微微不樂意的糾正。
淩青從善如流的喊了聲夫君,便與他解釋:“一開始是想你厭棄我,便找了狐狸來幫忙。”
聽到這話,長孫懿讓她握住手中的白布,認真凝視她:“說永遠不會厭棄青兒,你定不會信,若真哪天辜負青兒,你便用它了解我長孫懿。”
“我知道青兒有這個能力。”
聽著這人如此輕描淡寫的說著生死,淩青突然感到手中的白布重若千斤。
這一刻,淩青感到了長孫懿的認真,心口發燙,拒絕的話在難說出口。
她艱難的對長孫懿說:“現在你對我的留戀,不過是還未見過山川大海,所以才會覺得小丘溪水美好。”
“你的未來還很長,不必如此……”較真。
後麵的話,對上長孫懿漆黑深沉的眸子,她忽然有些說不出過口。
“青兒若是說完了,便該輪到我了。”長孫懿起身抱緊了人,抵著懷中女子側臉。
他微微眯起眼,笑道:“青兒可以不信為夫,未來那麼長,我們可以用時間來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