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府人都被五馬分屍?”淩青臉色有些不好,手中的糕點也沒了胃口,放在一旁。
巧的是,正好長孫懿走來,聽到淩青的話。
因為淩青懶得上朝,便向皇帝請了特權,也免去女子為官的一些小麻煩,她從早上開始就沒看到長孫懿,一直到現在才看到他回來。
他穿著金羽紋玄衣,腰掛血色寶石,豐神俊逸,隻是迎麵而來帶著絲絲煞氣,風吹氣散。
快到讓淩青感到不真實,但她相信自己所感受到的,絕非錯覺。
淩青道:“太子修為越來越高了。”
想要做點讓她發現不了的事情,也是輕而易舉,就好比這點煞氣,他不想讓她察覺到,輕易就能抹去。
“托娘子的福,稍有進展,卻還不如你。”長孫懿坐在她身邊,輕柔的撩開她耳邊碎發:“要是能有與你差不多的修為就好了,如此,為夫也能為你撐起避風巷。”
他像是沒聽懂淩青潛在的話,反而說著情話。
淩青一動不動,由著他把弄自己發梢,隨意一瞥,便見他好像在玩什麼新奇玩具般,愛不釋手。
察覺到淩青的目光,長孫懿投以溫情的一吻,稍縱即逝,似乎隻是單純的碰碰而已。
唯有她唇上的餘溫還在,讓她清楚的知道,剛才不是幻覺。
淩青壓下那縷長發,輕聲問他:“文家是你做的?”
“怎麼會?”長孫懿挑眉詫異道。
是嗎?她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銀筷夾了枚餃子落她碗中,他很有耐心,盡顯體貼溫柔,全是淩青愛吃的。
“為什麼你會覺得是為夫做的?區區一個文家,還不值得孤動手。”
是這樣沒錯,可之前在朝上時,那幾根銀針再深入點可就取人性命了。
曆史上的青帝留下太多殘暴的傳聞,以至於長孫懿在她麵前再溫和,她心底仍然有懷疑,更別說她知道長孫懿一直是在偽裝著自己。
“之前在金鑾殿,不讓你動手是因為人多,就算想懲罰他,至少得私下裏來。”淩青還是說出自己的心裏話,壓下眉梢的擔憂。
長孫懿矜持的抬起下頷:“所以說,隻要偷偷摸摸的對付人,就可以了?”
“當然不是!”淩青一驚。
她的話怎麼會被曲解成這個樣子?
“我的意思是說,小懲罰可以暗中來,像文府整家,可以換個溫和點的手法,左右是死,何不給人行個方便,讓人痛痛快快的去死?”
淩青給他解釋道,努力想讓長孫懿明白自己的意思。
有些野史上記載,青帝當年就是以折磨人為樂,很多時候明明可以給人痛快,非要折騰得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還有一些官員,妻離子散,雖沒有身體上的折磨,心裏卻是大受打擊。
淩青努力回想了下,奈何那本野史不敢明目張膽寫,隻敢以張三李四來暗喻。
在他麵前還走神,在想什麼?
長孫懿麵上不顯,輕笑著喂她:“青兒是未來的人,那麼在未來,朝月如何?”
淩青含糊的吃著東西,隨便說了句話。
“換個問題問,為夫又做了些什麼?不然,怎麼會讓你如此不信任為夫。”長孫懿笑了笑,又貼心的給她送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