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夠了沒?”
月驚華冷聲問,臉色陰沉無比。將好好的孩子嚇成這樣,也好意思哭,好意思提祖宗禮法!
“像二娘這般愛表演,就應該去戲台子上唱才對,在這裏嚎什麼嚎?”
“你……”
沈餘氏沒想到月驚華竟然這般虎,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都敢如此對她。
“你怎麼敢?”
“行了!”
一直未開口的沈大山,看到事情鬧成這樣,不喜的看了月驚華一眼,對著他身旁的沈瑾鈺:
“今日可是你妹妹出嫁的好日子,你就這樣看著你媳婦兒胡鬧?”
沈瑾鈺眸光輕閃,冷冷的道:
“我媳婦兒說的甚是有理!”
“……你!”
沈大山在這麼多人麵前下不來台,那叫一個氣吧。
心裏就更加看不上沈瑾鈺這個兒子,殘了也就殘了,還回來作甚。
直接死在外麵,豈不落得清淨。
強壓著心裏的不喜,沈大山梗著脖子問:
“你們兩個不孝的東西,到底想要做什麼?”
月驚華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名義上的公爹,尖嘴猴腮的滿臉刻薄像,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見他竟然一點慈父樣都沒有,也就沒什麼好臉了。
“爹你的意思是,我和我夫君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將小婉嫁給一個年紀比你還大的老頭,就叫孝順?”
“你個混賬東西,胡說什麼呢?”
沈大山的臉色當即就黑了下來,惡狠狠的瞪了月驚華一眼。
“丟人現眼也要有個度,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女大當嫁。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還不快點兒給滾出去。”
“這就丟人了啊?”
月驚華無辜的擺了擺手,笑盈盈得看著他:
“爹和二娘合計著將小婉嫁給一個比你年紀都大的人做填房,你都不嫌丟人,我丟什麼人啊?”
“你……”
“別你你我我了,明明就不是慈父,還非要擺出一副慈父的款,你累不累啊?”
親生子女在眼皮子底下,被繼室虐待,他都不為所動。
還能幫著繼室一塊將原配所生的女兒,往火坑裏推。
這樣的人,怎配的上慈父二字?
“今日我便將話放在這裏了,我們家小婉不嫁,便是要嫁,也得問過她老人家的意見才成!”
說著,月驚華將手裏的東西高高舉起。
沈餘氏先前也發現了,月驚華懷裏抱著什麼東西,隻是注意力,一直在沈思婉那丫頭的身上。
所以根本沒有細看,這才發現她懷裏抱著的竟然是沈雲氏的牌位。
本就做賊心虛的沈餘氏,冷不丁見到沈餘氏的牌位,被嚇得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坐在地上。
“哎呦喂……你個作死的玩意兒你……”
也不管什麼臉麵不臉麵,就嚎啕大哭。
“沒法活了,這真是沒法活了啊。大家夥兒看看,都來看看這像話嗎啊。
我好歹也是她們的二娘,這動不動就將雲氏的靈位拿出來壓我,我還活不活了啊嗚嗚嗚……
那我辛辛苦苦的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思婉她能有個好歸宿啊……”
“她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