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忍不住歎了口氣:
“你要說的,我都知道了。
你那媳婦兒實在是太不成氣候了,這是瞅準了你行動不便,就可著你一個人欺負呢啊!
婦道人家,不好好的打理家中事物,跑去開荒,她開的哪門子荒啊?”
沈瑾鈺:“……”
這貌似不對啊?
裏正正在氣頭上,並未察覺到沈瑾鈺的神色變化,接著又說:
“這件事情,我已有定論,是你媳婦兒她又整出來的幺蛾子。
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山上開荒,將你和瑾安他們留在家中不顧,實在是太荒唐了。
如此這般沒有分寸,又不懂得顧家的人,還是盡早休了的好。
裏正大叔替你做主了,盡管休便是。
至於你爹跟你二娘那邊,也不用管,交給我就是。”
“我不休妻。”沈瑾鈺皺眉,這怎麼還扯到他休妻的事情上來了。
“不……不休?”裏正傻眼了,常言道寧拆十座廟不悔一門親,他都已經打定了主意了。
結果來了個不休妻……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急急的問:
“你來難道不是,因為受不了你媳婦兒胡鬧,找我替你做主來了嗎?”
“不是!”
“不是?”裏正也聽出來了,沈瑾鈺並沒有休妻的打算,就忍不住問:
“難道你媳婦兒沒去開荒?”
“去了!”
“那不就成了嗎?”裏正沒好氣的瞪了沈瑾鈺一眼:
“我可聽說了,你媳婦兒她非要鬧著去開荒,將你和瑾安他們丟在家裏。
讓你一個堂堂七尺男兒,下廚做飯,還能有假不成?”
沈瑾鈺抿唇,看這情形,應是有人將他家小媳婦兒開荒的事情,捅到裏正這裏來了。
不過這也說的太離譜了吧?
若是旁的也就罷了,此事關乎到他家小媳婦兒的名聲,不能大意。
“我媳婦開荒一事,是我知道的的,並不存在鬧著一說。”
簡而言之便是!
假的!
“知道?”
裏正板著臉,腦門上就差寫著‘你有病’三個字了。
哪兒有人去山上開荒的?
好半天才回過味來,立刻就跳了起來,恨鐵不成鋼的喊:
“你既然知道,就應該攔著她點啊,怎麼能由著她胡鬧呢。
那山勢高,又沒有水,開出來的地能種嗎啊?”
沈瑾鈺並未開口,隻是靜靜地聽著裏正說。
裏正說得口幹舌燥,好一會兒才又坐了回去,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罷了罷了,既然你都沒有意見,我能有什麼話說。”
左不過是人家的家事,隻要沈瑾鈺沒有意見,他也懶得去做那惡人。
“那你做什麼來了?”
“我媳婦兒開荒需要幾個能幹活的,裏正大叔你對村子裏熟,就來……”
“你想要讓我幫你找人開荒?”裏正氣得跳腳,剛剛壓下去的火氣,立刻就冒了上來。
虧他前一刻,還在替他擔心。
“你們胡鬧也就罷了,合著還要我這把老骨頭跟著你們一起胡鬧不成?”
“我媳婦兒沒有胡鬧!”沈瑾鈺麵無表情的說,他家小媳婦兒是為了一家人的生計,怎麼能是胡鬧呢?
“那你的意思是我胡鬧了啊?”裏正氣得鼻子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