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嘴臉發青,牙都掉了一顆的孫婆子,哭得那叫一個委屈:
“……哎呦喂……裏正大人啊……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了,才行此事的啊……我家兆興他可是村裏,唯一的秀才……以後要做狀元的人,要不是小花那丫頭……他會病成那樣嗎……嗚嗚嗚……”
“荒唐,簡直是荒唐至極。”裏正都不想搭理她了,天底下秀才郎多的是,能考中狀元的又有幾個。
有多少人,窮極一生也還是個秀才郎啊。
她也好意思說這話,實在是太可笑了。
“兆興他的病與何家那丫頭,有何關係?”
“怎麼沒關係了?”孫婆子激動之下,不結巴了,痛感也不那麼明顯了:
“要不是那死丫頭的話,我們家兆興會掉水裏嗎?
憑什麼她好好的,我家兒子就病成那樣了啊?”
“你無恥……無恥至極!”臘梅嬸子氣得火冒三丈,破口大罵:
“分明是你家兆興將我閨女拖入水中的,害得她差點兒命都沒了。
我們家還沒有找你們說事呢,你卻惡人先告狀。
攤上你這樣是非不分的娘,活該你兒子病重,活該他一病不起。”
“見山家的,你竟然敢這般說我兒,我兒他可是……”
“夠了!”裏正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不悅的瞪了她一眼:
“我看你是板子還沒挨夠,還想再嚐嚐是吧!”
“我……”孫婆子打了一個寒顫,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多言。
三十嘴板下來,她牙都掉了好幾顆,嘴裏血肉模糊的。這要是再打下去,這輩子都不用再開口了。
待她平靜下來後,裏正這才冷聲道:
“你家兆興病了你找人家丫頭的事,那人家丫頭就不是見山他們兩口子的掌心寶了?
好好的一個孩子,被你家兆興拖下水,差點兒命都沒了。你還要作妖,什麼個道理?”
“……可我家兒子都咯血了,她卻好了,這不是……”
“你還說!”裏正瞪了她一眼:
“人家丫頭好了,是因為人家見山他們兩口子,一直在給那丫頭治。
你倒好,兆興病重了,你不想著趕緊請大夫,反倒是打起人家丫頭的道理了啊?”
“那那那……”孫婆子這這那那了半天,哭得更大聲了:
“我也想啊,可我家兆興前前後後請了二十多個大夫了。還是一點兒起色都沒有,昨夜都咯血了,我也不知道……”
“你兒子咯血了,就來害我閨女,孫婆子你夠狠的啊……”臘梅嬸子站都站不穩了,紅著臉罵:
“我們家閨女心善,幸得有貴人相助,才免於一難,你竟然……”
話都說不下去了。
大家夥兒都看不下去了,覺得孫婆子此舉,實在是太過分了。
“那人家丫頭能治好,是因為瑾鈺家的妙手仁心,有回天之術。
你兒子治不好,你不想著換大夫,反來謔謔人家閨女,實在是太無恥了。”
“瑾鈺家的?”孫婆子忽然間想到了什麼,立刻看向月驚華。
孫家其他人,也都僵住了。
下一步,連滾帶爬的爬到了月驚華麵前,急急的去抓她的衣裳。
沈瑾鈺臉色一沉,輕輕一拉便將自家小媳婦兒護在了自己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