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祁佑沒為自己的遲到尋找借口,隻道歉讓太傅責罰。

太傅見韓祁佑麵色蒼白,像是生了病,原本的火氣也發不出來,“罷了罷了,都去坐著。”

七皇子如釋重負,他就知道,拉上韓祁佑,太傅總舍不得責罰。

誰讓韓祁佑是他最喜愛,最得意的學生,一向嚴肅的太傅麵對韓祁佑,總是格外的仁慈和寬容,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等兩人在各自的位置坐下,太傅出了今日的考題,“為師讓你們回去準備兵器圖紙,你們準備得如何了?”

眾人喜憂參半,有所準備的躍躍欲試,隻等著太傅抽查,沒有準備好的心驚膽顫,低垂著腦袋心裏祈禱著太傅不要看到自己。

而這一切都被太傅看在眼裏,“今日就不點名抽查了,你們就把各自準備畫在紙上,並標注出朝代,來曆,材質,用途等,交上來為師一一檢查。”

頓時哀鴻遍野,誰能想到太傅會來這一招,現如今是一個也跑不掉了。

這其中最痛苦的人非七皇子莫屬,他隻顧念著玩耍去了,早把太傅布置的課業拋諸腦後,哪裏會有半分準備。

可韓祁佑不同,他從小熟讀各家兵法,各種武器來曆開口即來,這等考察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準備好筆墨紙硯,韓祁佑開始專心繪製圖紙,而坐在他旁邊的七皇子就可憐了,抓耳撓腮了半天,愣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麵前擺放的依舊是白紙一張。

最終,拓跋淵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韓祁佑。

一開始韓祁佑並沒有理會他,但拓跋淵是一個多麼有毅力的人,韓祁佑不理他,他就一直‘騷擾’到讓他理為止。

韓祁佑無奈,最終隻能將自己繪製的圖紙遞給了拓跋淵。

拓跋淵將圖紙仔細的瞧了又瞧,也沒看出圖紙上所繪製的兵器到底是什麼。

可等不及他向韓祁佑詢問清楚,太傅規定的時間就到了,不得已,拓跋淵隻能把這張他看不懂的圖紙遞交了上去,可該死的好運氣,因為他是第一個交上去的,太傅檢查的時候,就第一個將他的拿了出來。

“七殿下,你這張兵器圖紙倒是別出心裁,為師竟未曾見過,你起來講講這到底是個什麼兵器。”

拓跋淵:“……”

連太傅都沒見過的兵器,所以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啊?

此時此刻,拓跋淵的內心十分崩潰,別說讓他講出圖紙上的兵器是什麼,他都已經將那圖紙上兵器的模樣忘得一幹二淨了。

無奈,他隻能再次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韓祁佑。

“老師,據孤方才看到的,這圖紙並非七弟所繪製。”就在這時,太子站起來對太傅說道。

見事情敗露,拓跋淵也不為自己開脫,老老實實的承認,“老師,圖紙確實不是出自我手,是我強逼著韓祁佑將他的圖紙給我的,此事與他無關,還請老師責罰我一人。”

太傅欣慰的點點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方才韓祁佑把圖紙給七皇子的場景早就已經被太傅看在眼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