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芒直劈而下,朝著天一頭頂的金光破入,‘嗤’的一聲輕響,就有如一塊織的密密實實的綢緞被割裂了開來。
台下一陣驚呼,卻看見那道道金光一陣搖曳,被那褐芒劈開後卻不消散,反而有如波浪一般又轉身湧上。
那褐芒入內之後,頃刻間便被圍了起來,去勢卻是越來越無力,終是在離天一尚有半尺多的距離外被擋了下來,微微的一跳之後,便化出了原形,卻是一二尺來長的飛劍。
看這飛劍先前的氣勢,也乃是件極好的法寶,卻被天一徒手接下,台下頓時掌聲如雷,天一麵露得色,方想拱手致意,卻聽見頭頂處傳來一聲聲霹靂炸響,頓時火光大作,一股巨力隨著滾滾熱浪湧來,頓時震的他氣血翻湧。
天一暗叫一聲不好,已是運起全身的靈力,頭頂金芒大作,將他整個人都護了起來,但那力量就好似一座小山正從頭頂壓下一般,重若萬斤,己不是人力所能抗,饒是他十二重金光衡天界厲害,卻也難以支撐,重壓之下,金光未散,但身上的骨架卻發出了啪啦啪啦的聲響……
台上,頃刻間便煙霧彌漫,一聲聲如雷般的巨響還不斷的自那煙霧中傳來,其中,還有點點金芒閃動,周道兒早已跳到了遠處,捂起了耳朵笑嘻嘻的看著。
許久之後,煙霧才慢慢平息下來,無人知曉方才究竟發生了何事,但隻見那巨大的石坪上此時已出現了一個數丈寬的大坑,一道道尺寬的裂痕自坑邊蜿蜒而出,將那石台分割的有如龜甲一般。
此時坑內仍是煙霧彌漫、塵土飛揚,卻也看不出那坑究竟有多深,但台上,除了那得意洋洋站在一旁的周道兒外,天一竟然已蹤影全無。
周道兒頗為不滿的看了看麵前的大坑,用腳跺了跺地麵,嘴裏嘀咕著:“還道玄心宗與那得意門搞出來的玩意總是童叟無欺、質量保證,卻沒竟然是這樣的豆腐渣……”
遠處清風觀坐處,渺空同赤峰子一起大大的鬆了口氣,滿臉的擔憂頓時化做了一幅立馬便要歡呼雀躍起來的神情。
而那些原本還在那為天一鼓掌叫好的太乙觀門人此時卻個個啞了葫。隻是個個臉上都露出了不堪置信的神情……
就在此時,台上又生異變。
那台中央的深坑內,忽然煙氣翻騰,滾滾塵煙中,一道七彩毫光冉冉升起,毫光背後,天一慢慢的鑽了出來,但見他,發髻披散,衣衫襤縷,原本潔白如玉的英俊麵容此時煙熏火燎滿臉是灰,整個人就好似跌到了火場中一般,狼狽不堪。
周道兒也好似吃了一驚,蹭蹭蹭的連退了幾步,待看清楚天一的模樣,卻又忍不住笑出了聲來,但很快便斂起了笑容,換成了一副崇拜的神色:“前輩真是厲害……連我這霹靂霹靂霹靂都奈何不得您……”
天一臉上頓時泛起一陣潮紅,但他修為高深,養氣功夫也是極好,頃刻間便按耐住了怒色,冷笑道:“渺空門下果然英才輩出,好手段……看在你師祖麵上,我已讓你一招,如無其他手段,便嚐嚐我這‘轉瞬千年’吧……”
方才被周道兒用暗器偷襲,天一一時不察,險些便出了糗,幸好天一所修的太乙護身經原本便是防禦極強的道法,到了十二重金光衡天界之後,尋常外力已不可傷,加上那暗器雖然威力剛猛,但效用卻並不持久,這才安然無恙。
太乙觀原先雖無法寶,卻依舊能在仙道之中曆經千年,依舊威名赫赫、長盛不衰,大半靠的便是這仙道中可稱一流的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