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嶺發動了妖術,他的周身頓時多了一層由空氣構築的薄膜。
“對這個妖術的介紹上說了,運用熟練的人可以用這層風膜構築翅膀,做到真正意義上的乘風,我就想既然能構造翅膀,應該也能構造其它東西吧,比如風刃風牆什麼的。”
“想法挺好,你覺得你有這本領嗎?”
“我覺得應該有吧?”
“你我拭目以待了,接下來的實戰訓練裏,你如果不展示一番,看我怎麼收拾你!”
“呃,還有實戰啊?”
兩人在天黑前回到弦月營,沒有驚動任何人。
奕彤讓鄭嶺去煉化殘月弩,然後……鄭嶺悲慘的生活就開始了。
奕彤說得實戰就是和之前一樣當她的活靶,這次奕彤不再提供防具,猝不及防的鄭嶺第一天就被練習用的箭矢射成了刺蝟,無比淒慘地回到營帳裏。
“營副!”
前來看他的宋秉,成了他的訴苦對象。
從小到大,他還沒收過這樣的折磨。
“我帶你去醫館看看吧,萬一留下什麼暗傷就不好了。”
鄭嶺說道:“不用去醫館,幫我弄點好吃的就可以了。”
自從融入蛟虎血脈,鄭嶺的體質比大部分內丹師都好,隻要是不涉及筋骨的傷勢,他基本上一晚上就可以恢複。
宋秉並不知道這些,隻是覺得奕彤做得有些過分了。
“我去和營長說說。”
“別去啊營副,沒用的!”
鄭嶺阻攔不及,宋秉已經離開。
鄭嶺隻能祈禱他不會那個男人婆教訓,結果第二天,奕彤怒笑著拿出比昨天多兩倍的箭矢堆在他麵前。
“你這家夥,居然敢煽動宋秉打我的小報告。”
鄭嶺怎麼也沒想到會這樣,無力地喊道。
“冤枉啊!”
奕彤冷笑著:“不管你是不是被冤枉的,今天我都要把這些箭射完!”
就這樣,比之前更折磨人的訓練開始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鄭嶺在萬千箭矢的折磨下苦不堪言,奕彤試圖通過這種訓練教會他什麼叫命令,什麼叫服從,但鄭嶺豈是這麼輕易就會屈服的角色。
他將奕彤安排的一切都化作推動自己成長的柴薪,痛苦用來磨煉意誌,失敗用來彌補破綻,他一邊吸收從奕彤訓練中得到的,一邊暗地裏修行蛟虎鼎上的那些奇特術法,還抽出時間練習從術妖宮拓印來的那些技能,反正也不怎麼需要睡覺,幹脆就把睡覺的時間也用上了。
勤奮和努力總能換來進步,漸漸的,能射中鄭嶺的箭矢越來越少,奕彤不得不借助外丹之力,凝聚光之箭矢才能打中,但鄭嶺的自愈能力也提升了,奕彤的光之箭矢對鄭嶺的威脅也越來越小,很快鄭嶺就在藏拙的前提下適應了這樣的訓練。
“不錯嘛,你進步的很快。”
“都是營長調教的好!”
鄭嶺一臉諂媚地笑道。
奕彤收起古月弓,鎧甲的麵具下已是香汗淋漓,她也被鍛煉了。
兩人跟往常一樣各自收工,鄭嶺在食堂隨便吃了點什麼,對他而言食物什麼的已經無所謂了。
這一個月他始終沒忘記留下來的目的,本以為很快就能抓到把柄,不想奕彤至今都沒聯係那位朋友,如果要造反,他們的聯係應該會很頻繁才對,還是說奕彤其實並不想造反,她真的隻是有一個在翡木帝國的“朋友”。
“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繼續看著吧?”
鄭嶺回到營帳躺了一會兒,待所有人都差不多睡著後,鄭嶺躲過巡夜的士兵,來到營房外的某處月光照耀的地方開始了晚上的修行。
修行修到一半,忽然聽到什麼動靜。
“呃,這地方我待了大半個月,今天怎麼突然有人過來。”
鄭嶺放出識海中的虎魄,月光下虛幻的虎魄瞪大雙眼,兩個不速之客的身影立刻出現在鄭嶺的視野中。
“嗯,這服飾的影子怎麼好像是營裏的?”
現影境的虎眸隻能看到影子,要確認鄭嶺隻能親眼去看。
鄭嶺宛若騰飛的蛟龍般,從月光照耀的小山上一躍而下,悄無聲息地落入那兩人周圍的一處樹叢,簡陋的衣甲和配套的長弓果然是營裏的人,至於是什麼人鄭嶺就不認識了,畢竟他每天都在訓練,根本沒時間和人交流。
另一個人則是一身夜行衣,鬼鬼祟祟怎麼都不像好人。
“莫非是潛入軍中的間諜。”
“太好了,出手的機會來嘍!”
一身本領無從施展,還要每天用潛蛟經憋著給男人婆當靶子。
鄭嶺早就手癢難耐,迫不及待地想找個人施展一番,如今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