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起,蔣父蔣母對蔣心依變得苛待,經常不讓她吃飯,還會拿針往她身上紮,小小的蔣心依頓時陷入了煉獄般的生活。
她不懂,為什麼慈眉善目的父母突然變得暴躁又陌生,而一旁的姐姐,依舊能夠冷眼的旁觀自己被施加的一切。
她被關在了房間,腳上綁上了鐵鏈,不允許出入,每天隻有一頓飯,從房門下麵的小口送進來。
房間被搬空了,隻留下了床,就這麼被關了三年。
八歲的蔣心依蜷縮在床上,已然是瘦骨嶙峋的模樣,門被打開,突如其來的光讓她睜不開眼睛。
父親把她拽起來,解開腿上的鏈子,她跟著他再次來到了引路者的家裏,直接將蔣心依甩到了引路者麵前。
蔣心韻和蔣母正跪在引路者前麵,引路者看到蔣父毫不憐惜的動作,心中的疑慮打消了不少。
又看到蓬頭垢麵,瘦的隻剩骨頭的蔣心依,才滿意的說:“嗯,不錯,心韻的身體也好多了,很快就能和偉大的彼範斯見麵了。”
此時蔣心韻十三歲,這三年在蔣父蔣母手裏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引路者月刊越滿意,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
蔣心依第二次進到這裏,首先注意到了三年前在門口的那個少女不見了,另外一個也不一樣了,取而代之的是兩個新的少女。
同樣順從的為引路者倒茶端水,然後默默站在引路者身後。
蔣心依今天還沒有吃飯,被蔣父這麼一甩,重重的砸到地上,瞬間眼冒金星,趴在地上連頭也抬不起來。
蔣父:“心韻已經治療了三年了,再過兩年,就能徹底好了。”
引路者:“嗯,以後每隔一個星期都帶來我看看。”
蔣父麵露難色:“這,心韻身體沒好全,這心依總是帶出來,萬一她跑了,這可就連帶著讓心韻也沒活路了。”
引路者:“嘖,廢話這麼多,讓你帶你就帶!適合當祭品的孩子多的是,不差心韻一個!”
蔣父蔣母連忙磕頭:“是是是,我們一定照做,心韻能讓偉大的引路者賞識作為祭品獻給偉大的彼範斯,是她的福氣。”
之後蔣心依和蔣心韻每隔一周就會被帶去給引路者,她們在不同的房間,被一群人檢查身體。
蔣心韻檢查她的病越有沒有好一點,而蔣心依則是確定她的器官完好無損。
蔣心依由專門的醫護人員檢查,而蔣心韻則是由引路者親自檢查。
時間就這麼又過了兩年,到了獻祭的日子。
蔣母在幫蔣心韻梳頭:“心韻啊,今天過後,你就會是偉大的祭司,追隨偉大的彼範斯,庇佑我們家族生生世世。”
“我們蔣家有福氣,能得到引路者的推薦,將你引薦給偉大的彼範斯,我們一家以後就享福了!到了彼範斯身邊,你可要爭氣啊!”
同一時間,蔣心依也在隔壁,慢悠悠的穿上獻祭服,戴上麵具,獻祭者,不需要被人記住,隻需要延續自己的靈魂。
蔣父站在蔣心依的門外,手抬起又放下,最終還是沒有敲響。
祭祀儀式開始了,引路者拿著‘法器’念念有詞:“偉大的彼範斯,我祈求你能接受我們來之不易的祭品,讓我們能繼續得到你的庇佑。”
村裏的人在周圍跪坐一圈,齊齊叩拜,虔誠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