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理解這廢物心中的怨恨和殺意,想必被人關在這兒的這些時日,她一定沒少被眼前這些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所以眼下第一件事想殺了他們也無可厚非。
不過這殘廢是她當成了什麼?竟敢一開口就想把她當成她的劊子手?想讓她替她殺人?
這種要求,她可真有勇氣提出。芝兒微微眯起眼,“這種情況下,你覺得你有那個本事先給我提條件?”
“是你自己說的,你不是來幫我的?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殺了他。”
芝兒勾了勾唇,忽然拔出腰間的劍,冰冷的劍尖抵在福兒的臉上,“你說,你一個隨時都能被人捏死的廢物,我會讓你有資格來命令我?”
“……”
福兒一雙幽深的眼睛盯著她,倒是沒敢繼續輕舉妄動的開口。
因為她也沒有搞清楚,這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嘴裏口口聲聲是來幫她的,可她一點也沒看出來。
芝兒看她安分下來,嘲諷的笑出了聲,這時將劍尖從她臉上移開。
她所謂的幫,可不是這般簡單的出手殺個人,別說是倒在地上的人,就連此時此刻坐在椅子上的尋棠穀穀主鳳鳴,她今日若是想殺,那也是輕而易舉。
畢竟他現在已經昏迷不醒,她毫不費力就能白刀子進紅刀出,她若想動手,就算今夜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
不過嘛,她和明燈費了那麼大的功夫才順利進了這王府,並不想打草驚蛇。
為了接下來計劃能順利進行,有些人,她還不能殺,
而且殺人之後,萬一使得整個北疆王府變得更加防備,也會導致她們後續的謀劃無法進行。
福兒抿嘴,充滿探究和不解的目光緊緊盯著麵前的女人,見她就是不願意出手殺了倒在地上,毫無反抗機會的尋落,她心裏就忍不住冷笑了聲。
她就知道,此人不過是耍著她玩兒,說什麼幫她,這種冠冕堂皇的話虧她說得出口。
這會兒她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你到底想幹什麼?”
芝兒忽然舉起手中的劍,似笑非笑的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即掃向坐在椅子上的鳳鳴以及他緊緊抱在懷裏的嬰兒。
她並沒有回應福兒的問題,這會兒隻是一步一步走向鳳鳴那頭。
“!”
看著她靠近方向,福兒臉色一變,還以為她想對鳳鳴和孩子做什麼,立馬緊張的出聲嗬斥,“你…你要幹什麼?你給我站住,再這樣往前走的話,我…我就要喊人了。”
“嗬~”
芝兒輕笑出聲,“好啊,那你喊吧,我也想看看,我手中的劍到底快不快。”
“你說,以我這速度就算來人了,你覺得我會脫不了身?而且我也想試試,我離開前,到底能不能輕而易舉的解決你。”
“其實我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你要是想跟我賭一把,不妨現在就喊人啊。”
“……”
被芝兒這麼一威脅,果然福兒什麼也做不了,她害怕麵前這個瘋婆子會對鳳鳴和孩子做什麼,但更不想自己死在這個瘋婆子的劍下。
這會兒,她隻能閉上嘴,一雙眼睛緊張的盯著芝兒。
好在芝兒也隻是走到鳳鳴跟前,隨即伸手摸了摸他懷裏的孩子。
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對孩子做什麼,福兒隻看見她站在那,放在孩子臉上的手卻遲遲沒收回來。
過了片刻,芝兒忽而笑了笑,“我竟沒想到,我們西域邪族的秘藥,竟有那麼多人能得到。”
她隻是用手一摸,利用體內的血蠱,很快就能知道,這個孩子和鳳鳴之間到底存在著什麼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