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天看著賀傲之的眼神逐漸變得陰沉，也有些慫，腳底抹油的趕緊跑回到車裏，片刻不敢停留的發動引擎，一溜煙的跑走。顏雨晴看著他用手背誇張的擦著汗，好笑的問，“痛快了？”
“嗯，差不多，替你出氣。”周浩天眨眨眼，“帶你去吃點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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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卡座。秦放趕到的時候，賀傲之已經醉到雙眼迷離，吧台上擺著裏倒歪斜的幾個空瓶，酒保看著他像是看到救星般的說，“放哥，攔不住。”
“去吧。”秦放把賀傲之的手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扶著他離開。
副駕駛，他吐得天昏地暗，迷迷糊糊中不停地念叨著顏雨晴的名字，惹得秦放不由得翻著白眼，從他的衣服口袋裏掏出手機，翻著通訊錄。顏雨晴的號碼仍舊停留在五年前的那個，他撥通，聽著冰冷的機械女音提醒是空號，思來想去，又撥通了柳如絲的號碼，問，“顏雨晴呢？”
“我是你秘書？什麼語氣？”柳如絲熬了幾天，總算是能夠躺在床上闔著眼，被他吵醒，沒好氣兒。
秦放和柳如絲是曖昧過的情侶，隻因為賀傲之和顏雨晴的關係，也逐漸冷暴力的分開，多年保持著朋友圈點讚的好友關係，從未主動再提起過什麼。“賀傲之喝多了，找顏雨晴過來看看。別待會兒喝死了，算是造孽！她既然回來了，有些事情就處理好，話都說清楚。”
“跟醉鬼有什麼好說的？”柳如絲直接回絕，想起顏雨晴的眼神，又留著話茬，“我給你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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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以後，秦放接到陌生的電話，“在哪兒？”顏雨晴的聲音冷漠又疏離，索要地址。
“你總算來了。”海邊的露天停車場，秦放興衝衝的想要跟她寒暄，卻忽然看到顏雨晴身邊的周浩天，愣住。“人在哪兒？”她問，而坐在副駕駛的賀傲之此刻清醒了幾分，看著他們兩個十指緊扣的身影，搖搖晃晃的推開車門，扶著石頭站穩，想要抱著她，顏雨晴卻躲開。
看著憔悴又渾身酒氣的賀傲之，顏雨晴感覺忽然回到了兩人剛談戀愛的那年……
他參加同學聚會，女同學扶著他搖搖晃晃的出來，兩人大吵了一架，那以後，賀傲之就發誓絕對不會再酗酒，可現在呢？時過境遷，誰的承諾都會變化到不作數，秦放說的沒錯，有些話說清楚對彼此都好。
“賀傲之，你是奶團的父親，我不願意看到你這麼狼狽和折磨自己。但我們之間是不可能了，放過彼此都好，今天是想跟你說清楚，以後還能夠做朋友……”顏雨晴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心痛到麻痹，卻用手指尖死死的扣著掌心，來逼迫自己說下去。
仇恨麵前，她不能再牽扯任何會產生變數的人或者事。
周浩天看出她的為難，把手伸過去，跟她十指緊扣的擋著指甲。可這樣的行為卻刺激到了賀傲之，他冷笑著問，“是因為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