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銀色非常的小,如果不是特意去觀察,肯定是看不出來的。
不過現在那女人離他們太遠了,兩人也不知道那是什麼。
打定了主意,兩人悄悄的往前跟了幾步,離那個女人更近了一些。
顏雨晴這才看清,那是銀質項鏈的一段。
這個女人穿的雖說不能算是破破爛爛,但也不是很好,衣服上也零零散散的打著一兩個補丁,褲子上還隱約有些泥印記。
就這麼個穿搭,不可能是那種能買得起銀項鏈的人,而且還是一兜,那裏絕對不止一個。
一個想法在顏雨晴的腦海中閃現,她和柳如絲對視了一下,確定兩個人都想到了那個方麵。
“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我們最好去打探一下情況。”兩人小聲耳語。
打定主意,她們漫不經心的走過女人身邊。
顏雨晴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說了一句:“我們已經知道你偷東西了。”
就這麼一句話,打破了女人原來的平靜。
剛剛還沉寂的眸子裏,現在布滿了驚慌,就像是一隻小羊闖入狼群一樣,不知所措。
“看見後麵的警察局了嗎?你是想進去看看呢,還是和我們交代清楚。”顏雨晴威脅道。
女人身體發抖,一雙手不停的揪著衣擺,顫顫巍巍的說:“我說,不要去警察局。”
顏雨晴和柳如絲帶著她,在一旁的公共座椅上坐了下來。
女人從褲兜裏拿出了裏麵的東西。
顏雨晴拿在手上,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那不是項鏈,而是一條手鏈。
這些東西顏雨晴不是很懂,她遞給了柳如絲,柳如絲對這些東西的了解還是挺多的。
拿著手鏈看了看,柳如絲在顏雨晴的耳邊說了一句:“隻是一條普通的手鏈,不值幾個錢。”
女人又接連拿出了兩三個,其中有一個還是比較值錢的,其他的都很普通。
“為什麼要這麼做?”在顏雨晴眼中,這個女人長得很老實,不像是那種幹壞事的人。
而且在顏雨晴問這句話的時候,那女人明顯的眼睛裏有很多的隱忍。
看來是另有隱情。
猶豫了一下,女人還是打算全盤托出。
“我也不想的。”女人的聲音哽咽了,“我的丈夫,一年前愛上了賭博,就一年的時間,他就敗光了家裏所有的財產。”女人舉著自己的手指,眼中也多了一絲痛恨。
“家裏之前的東西都拿去賣了,可他還是不死心,一次輸,他就再去一次,他總想著自己能贏回來。眼看著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再給他用了,他就讓我出來偷。”說著,女人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賭博這個東西,顏雨晴是知道的,一開始的時候,你確實會有一些收入,但那都是賭場給你做的假象,當你賺到一定的程度,他們確定你已經上癮了之後,便會開始出老千,沒來幾次,就會輸的什麼也不剩,這時候人們的心理就會再次起作用,一開始能贏,以後也能贏,這樣下來,無休無止,直到將自己都賠進去。
“那你為什麼不報警啊,找律師,你們離婚之後,你就不用再這麼幫著他了,你這樣是犯法的呀。”顏雨晴也急了,給她說了一些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