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開司一臉煩躁地從門內鑽了出來,當見到恒一塵後又驚又喜,可下一秒便憤怒不已地朝他撲去。
恒一塵微微後撤半步躲開了伊藤開司,當其再想追上來時,便被反應過來的大槻太郎和他的小弟給緊緊攔住。
“你在幹什麼!”
大槻太郎從後麵抱住伊藤開司震驚道:“這可是監工大人,你是嫌自己十五年的工期太短了嗎?”
伊藤開司神情一滯,來回打量著恒一塵的衣著,就像是泄了氣一般癱軟在大槻太郎的懷中。
門口的石田光司望著恒一塵,總覺得自己在哪裏見過,旋即想了起來,好像曾在女兒工作的地方見過。
一瞬間,石田光司激動了,比伊藤開司還要瘋狂地朝恒一塵撲去,雙膝跪倒在地求饒道:“請您放過我女兒,欠的錢我一力承擔,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恒一塵眉頭微蹙,想明白石田光司應該是誤會了什麼。
“你有事先進去吧,我與他們聊聊!”恒一塵朝大槻太郎說道。
左右看了看,大槻太郎有些為難道:“希望先生能夠理解,最多十分鍾,不能讓他們單獨離開宿舍太久,特別是等會兒會有巡邏隊過來!”
“我心裏有數,我也不想自惹麻煩!”恒一塵微微點頭道。
見大槻太郎離開,此時恒一塵才為伊藤開司解釋了一下自己進來的原因。
一聽恒一塵是與那個叫遠藤凜子的女人發生了關係才進來的,伊藤開司幸災樂禍地目光中,還夾雜著絲絲殷羨。
接著,石田光司便癱坐在地痛哭流涕起來,因為他從恒一塵那得知了,她女兒正在外麵為他擔心的事。
當然,伊藤開司也知道了,那個最先一直跟著恒一塵的女秘書就是旁邊這位大叔的女兒。
不由感歎人生緣分的奇妙。
“既然知道你們還沒死,那我也算是有了一個交代了!”
恒一塵拍了拍伊藤開司的肩膀,鼓勵道:“好好幹,我打聽了,以你現在的工資水平,最多十五年後就可以出去了!”
“哈!”伊藤開司無語地直翻白眼,恒一塵這鼓勵,還不如說是打擊!
“憑啥你欠錢,就可以當監工,而不用做苦力!”
伊藤開司忿忿不平道。
“你看這!”
恒一塵指了指自己的臉,輕笑道:“誰讓你長得沒我帥呢!”
“……”伊藤開司拳頭捏緊,真想狠狠給對方一拳。
“對了,我每個月還有幾天休息日可以上去,你有沒有什麼要給你女兒帶的話?”
恒一塵想起了一事,朝石田光司問道。
“你每月還能上去?”伊藤開司一張臉更加悲憤,再也聽不下去了,轉身回了監牢。
石田光司深吸了一口氣,悠悠歎息了幾聲,最後隻得無奈道:“麻煩告訴廣美,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放心吧,照顧廣美的事,我會代勞的!”恒一塵笑了笑,同樣安慰似的拍了拍光司的肩膀!
“……”石田光司心頭一緊,與剛才開司產生了同樣憋屈的心理狀態。
就憑你這張臉,勞資將女兒交給你能放心才有鬼了!
十幾年出去後,他都能當外公了吧!
“要對我女兒好些啊!”
望著恒一塵離去的背影,石田光司悲憤交加,無力地在後麵帶著哭腔吼著。
恒一塵行走的身軀微頓了一下,感覺對方可能誤會了什麼。
不過,既然都這麼說了,那他一定會做到的!
……
“你父親讓我,從今以後好好照顧你!”
半月後,恒一塵迎來自己的第一個休息日,薪水沒拿到,休息日反倒先來了。
他上來後第一件事,便是找到石田廣美,一雙星目露出溫柔的光芒,無比鄭重的說著上述的話。
廣美又羞又怯,半躲著恒一塵直白的目光,又因為擔心父親的近況,不敢完全躲開。
“父親,他在下麵過得還好嗎?”廣美語氣擔憂,問著自己都能猜到的答案。
欠了巨款,被送入地下幹苦力,能過得好才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