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恒一塵下意識,絕對是下意識的行為,當即回了一個滑鏟。

兩名球員以緊貼的形勢雙雙倒地。

為什麼是兩名球員?

大球小球都是球,同是一對。

嗤嗤!

車廂四周響起白氣噴出的聲音。

恒一塵沒有多想,直接將氧氣罐懟上,安莉鶴奈見狀也急忙跟著安上氧氣罐。

“嗚嗚……”

安莉鶴奈口齒不清,比劃著什麼。

“你說什麼?”恒一塵詫異地往上靠了靠,仿佛這樣能聽得更清晰些。

安莉鶴奈的臉明顯通紅一片,動作也更加大了,說是掙紮也不為過。

可她這樣,恒一塵一臉懵逼地靠得更緊,整個身子都貼了上去。

半晌,五分鍾過後,白煙散去。

安莉鶴奈一把扯開麵罩,神情又羞又怒,臉上的紅暈如同熟透了蘋果。

“抱夠了麼?”安莉鶴奈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冷靜,但其中的顫音依然無法掩蓋其內心的慌亂。

“你怎麼能平白汙蔑好人呢,明明是你剛才撞到我的呢!”

恒一塵一副受了天大委屈,他才是受害人的模樣,哼哼唧唧道。

安莉鶴奈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有棍子膈應得慌,她差點就信了。

“那還是我的錯咯!”

安莉鶴奈嚐試雙手撐地想要爬起來,卻是被箍得動彈不得,隻得忍氣吞聲道。

“那你還不快起來,占便宜沒夠是吧!”恒一塵順勢反咬一口。

“我……”

安莉鶴奈才發現這那人不要臉的一麵,喘著粗氣努力平息怒火站了起來。

受了委屈的安莉鶴奈都不想理恒一塵,特別是一看旁邊那朵被她提前帶進來測試的嬌豔欲滴的鮮花,更加生氣。

又浪費一個氧氣罐!

如此說來,剩下的兩節車廂,至少有一節有毒氣,如果運氣再差點,按玩家數出毒氣,那就是兩節車廂都是毒氣車廂。

安莉鶴奈的心情有些沉重,一不小心就將自己逼入了隻有一半幾率存活的危險境地。

都怪這男人搗亂,不然她還可以利用鮮花來實驗那白霧是否有毒了!

這裏的毒氣車廂遊戲,明顯比未改變前的遊戲更加困難,原本的遊戲,還可通過放置車廂的鮮花是否枯萎來確認。

現在,每一次玩家進入,都算重新開啟不說,毒氣列車的順序也在隨意變化。

如果下兩截都是毒氣的話,那豈不是死定了!

安莉鶴奈重重地吐了一口氣,有些遲疑地朝下一節車廂走去。

入目,便見到第一個進入的眼睛男,神色痛苦地躺在了車廂的盡頭。

顯然,他差之一線,便能活著出去。

終究是沒有賭對!

現在安莉鶴奈與恒一塵就是麵對同樣的情況,前兩節車廂用掉了兩個氧氣瓶。

要麼賭這節是,要麼賭下節。

當然,安莉鶴奈比之那眼睛男要聰明許多,同時掌握的信息也更多。

她無視旁邊的眼鏡男的屍體,將鮮花抵在毒氣出口的噴嘴處,另一隻手握住氧氣罐,隨時準備連接上。

恒一塵站在旁邊,對安莉鶴奈的行為暗暗讚許。

一般人憋氣個一分多鍾,兩分鍾完全沒有問題,先讓鮮花試毒,確認後再考慮是否需要氧氣罐。

不愧是原劇中唯二可以玩透紅心10的女人。

嗤嗤!

白色的煙氣已然來臨,那靠近噴口的鮮花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凋零,安莉鶴奈嚇得趕緊縮回手,連接上手中的氧氣罐。

“這一關是毒氣車廂……”

安莉鶴奈並沒有因為躲過一劫而感到輕鬆,她的目光深邃而又銳利,緊緊望向下一節車廂。

如果真像先前他們推測的那樣,毒氣車廂是按人數出現,那下一關不就必死無疑了!

五分鍾後。

最後一節車廂緩緩打開,安莉鶴奈的臉色瞬間大變,那車廂的正中間赫然躺著三具滿臉悲憤的屍體,正是在第一節車廂中殺害一個女生搶走三個氧氣瓶的,相貌醜陋的男人與那兩個同一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