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都說你失蹤了,我在家裏哪兒還待的下去啊?”

鬱棠想到鬱青失蹤的消息傳來時家人令人惡心的反應,眼底笑意微僵,卻是轉瞬即逝。

“進了城又聽說你受傷了,到底怎麼回事,傷的重不重啊?”

兩個人真正有來往,也才一個多月而已,鬱棠卻成了鬱青身邊最親近的人。

聽著她嗔怪卻難掩心疼的語氣,鬱青搖了搖頭“先不說這個,你回來的剛好,我給你列一些藥材,你幫我去抓回來。

還有,去煉器公會洛掌櫃那兒幫我弄一副銀針來,數量不要多,但一定要全新的。”

鬱棠起身,數量的找了筆墨來,“行,你說,我記。”

鬱青躺在榻上連續說了幾十種藥材,“每種藥材盡量多弄一些,裝這個裏麵帶回來。”

那是丹盟的韓老臨走前送給她的空間戒指,專門用來儲存藥材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我現在就去,不過你還是先喝一碗湯藥吧?

幹等著也不是回事兒啊,你這都流多少血了?”

來青閣的路上遇到了鬱家主,對著鬱棠好一陣叮囑。

她以為出什麼事了,搞半天才知道是鬱青不肯喝湯藥,給鬱家主急的不行。

鬱棠簡直哭笑不得,但又不得不接過勸鬱青喝藥的重任,話說出來,自己都想笑。

結果,自然是勸說失敗了,鬱青連反駁都不帶反駁一句的,直接道:“門在那邊,您請。”

鬱棠徹底噴笑,抓起列好的單子跑了出去。

鬱棠回來的很快,有了銀針,鬱青好歹能讓自己少遭些罪。

銀針輔以固氣丹,再運氣調養,便可以讓內傷不再那麼折磨人,至於外傷,鬱青便不管了。

鬱棠親眼看著鬱青給自己施針,用藥,簡直心疼死了!

“你怎麼樣,還好吧?”

鬱青身上本就有傷,硬挺著給自己施針,用藥,這一係列動作結束,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被汗水浸透了。

汗液流到傷口上,針紮似的疼。

鬱青咬牙道:“沒事。”

鬱青慶幸在國師府時韻娘幫她換了衣服,否則這會兒隻怕是沒力氣再換了。

饒是如此,換好的衣服還是黏在身上,難受極了。

鬱棠看的眼睛泛紅,“有藥不吃,非要遭這個罪,你何苦呢?”

鬱青隻是搖頭,卻並不說話,但很快,鬱棠就明白鬱青的目的了。

鬱青受傷的消息傳的很快,滿帝都的人都在猜是誰幹的,而就在第二天,鬱家主召集了鬱家所有人。

那位曾叔公還假惺惺的問道:“家主,聽說青青那丫頭受傷了,

怎麼樣,傷的不嚴重吧?

老夫就說,做人要低調,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該拿那麼珍貴的丹藥四處招搖。

這不,差點就被人謀財害命了?

得虧撿回了一條命,日後家主還是要好生管教才是,否則,天賦再好,也架不住別人眼紅嫉妒啊!”

鬱家主一雙眼睛瞪成了銅鈴,忍著滿腔怒意道:“青青實力突破靈將,隻告訴過你們幾個,就連老夫都是和你們一起知道的。

可昨日半路截殺青青的人卻隻是兩個隻比青青高出些許的四品靈將,四叔和幾位長老可覺得這事可有蹊蹺?”

那位曾叔公直接跳了起來,“鬱懷良你什麼意思,你是懷疑老夫出賣了鬱青那黃毛丫頭?”

幾位長老的臉色也不好看,鬱家主卻難得強勢道:“是,老夫就是懷疑你們。

你們也別急著辯解,那日在場的人隻有你們幾個,誰都有嫌疑。

老夫也不需要你們承認,這裏是五顆真言丹,老夫以家主的身份命令你們服下這真言丹,青青遇襲之事,與你們有沒有關係,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真言丹?還有這種丹藥,真的假的?”

有人懷疑的嘀咕,卻很快就被人教做人了,“那個修士聯盟的管事冒充長老到麒麟軍中鬧事,就是被大小姐的真言丹揭穿的。

這真言丹妥妥是真的,不過這等稀奇的丹藥家主一下子拿出了五顆,看來家主是真的怒了!”

先不管鬱家主怒沒怒,被鬱家主堂而皇之質疑的幾位長老和曾叔公卻怒了。

“鬱懷良,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眼裏還有沒有長幼尊卑了?”

那位曾叔公比鬱家主大了二十多歲,從來都善於倚老賣老。

這些年仗著年紀大,在鬱家耀武揚威,從來無人敢對他不敬,就連鬱家主也對他禮讓三分。

以至於鬱家主忽然強硬起來,他根本沒意識到鬱家主的態度轉變,隻覺得自己的麵子和權威受到了挑釁。

然而這次鬱家主卻不吃他這套。

“論血脈,老夫是鬱家嫡係,論身份,老夫是鬱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