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緊張,為了救鬱青,他還是不得不照著鬱青的話去做。
鬱青說一個穴位,他便紮一根針,銀針沒觸到鬱青肌膚的時候,宴南玄的手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
銀針紮進鬱青穴位的時候卻穩的一批,仿佛那個手抖得跟篩糠似的人不是他。
鬱青看的直想笑,宴南玄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色厲內荏道:“別笑。”
鬱青呲著一口小白牙嘎嘎直樂,宴南玄羞惱的耳朵尖都紅了,又拿人沒辦法,隻把自己憋成了個忍者神龜。
最後一根銀針落下,鬱青滿頭滿臉銀光閃爍,已然無法說話。
拿起匕首,遞給宴南玄一個眼神,後者便明白,時機到了。
一邊用靈力將自己和鬱青保護起來,一邊將鬱青準備好的血潑向鍾弊。
鬱青的血落在鍾壁上的瞬間,紮在鬱青各處大穴上的銀針像是被無數隻無形的觸手抓住了似的,從鬱青的穴位上飛速退了出來。
而鬱青則果斷劃破自己的左手食指,十指連心,割破的瞬間鬱青痛出了痛苦麵具。
卻來不及呼痛活著做什麼,抬手運氣,堵在自己的心脈上。
無數白色的小點兒從左手食指的傷處湧了出來,像是密密麻麻的白蟻一樣向四處跑去。
鬱青一手運氣保護心脈,一手從鴻蒙天塔裏盛了靈泉水就往那些白點上潑過去。
那些白點兒頓時像是被熱水燙到的蟲蟻一樣驚慌失措,掙紮的更加劇烈,卻再也沒能跑出靈泉水澆灌的範圍。
而那被葉靈視為殺手鐧的蠱王鍾的鍾壁在染上鬱青的血後,內裏複雜到讓人頭暈的花紋也跟被什麼腐蝕了似的脫落了下來。
和那些惡心人的白蟲子混在了一起,發出刺鼻的腥臭味。
鬱青左手食指的傷處再沒有小白點兒冒出來,蠱王鍾也不再時時刻刻散發出那種壓抑到讓人崩潰的詭異力量來。
鬱青收了靈力,對宴南玄道:“可以了。”
拿出一顆丹藥捏碎了丟在地上的一片狼藉裏,腥臭味很快被一股濃鬱的藥香代替。
鬱青對宴南玄道:“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宴南玄不答反問,“我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鬱青得意挑眉,“我說過,區區蠱王鍾,困不住我。”
宴南玄卻意味深長道:“可如果我們真的被困在這蠱王鍾裏了呢?”
兩人隻見的默契早已經不可同日而語,鬱青聞言狡黠道:“你是說,將計就計?”
宴南玄愛極了她這副小狐狸似的狡猾模樣,難得的也露出了點兒不符合自己形象的狡猾笑容來。
“我們都知道,葉靈和鬱鴻鳴夫婦恨你入骨,恨不得殺了我們而後快。
好不容易找到你的軟肋將我們困在這裏,他們應該很清楚,這樣的機會不會有第二次。
可都這麼久了,既不動手殺人,也不設法折磨,隻是困起來,你覺得他們會有如此好心?”
宴南玄循循善誘。
鬱青也是一點就透,“好心是絕對不可能有的,要說葉靈舍不得折磨我這個女兒我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