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葉昭嚇得不輕,隻以為鬱青是被氣糊塗了。
還是宴南玄最知鬱青心思,“青青這是給嶽夫人一個機會。
她若是疼愛聶歡,為聶歡之死傷心難過,肯讓聶祥和幼子代聶歡受過,青青便可看在聶歡的麵子上,榮養她餘生。
可若是她還心係那聶祥,傷聶歡的心。
你便大可出手殺了聶祥,斷了給嶽家的所有幫助,以示懲戒。”
葉昭驚疑不定的去看鬱青,後者漠然道:“聶歡割舍不下血脈親情,不代表那些人就可以仗著那點血緣無休止的壓榨她。
什麼替她照顧好親人,在乎她的才是親人。
若隻是一群仗著血緣吸她血的蛀蟲,朕絕不允許他們繼續吸聶歡的血。”
葉昭其實是挺讚成鬱青的話的,隻是還是有所顧慮,“可是聶歡寧願委屈自己也不曾與嶽姨交惡,我們若是傷了嶽姨,聶歡泉下有知……”
“人死如燈滅,什麼泉下有知無知的,都不過是安慰人的虛妄之言罷了。
朕隻知道,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葉昭本就有意為聶歡平了之前所受的委屈,聞言當即道:“微臣明白了,微臣帶人與玄漪一起去宣讀聖旨。”
鬱青點點頭,意念微動,筆墨文具皆出現在眼前。
筆走龍蛇,寫下聖旨,遞給玄漪,“記住,別人什麼反應朕不在乎,朕隻要知道嶽夫人和嶽安母子對聶歡之死最誠實的反應。”
玄漪接過聖旨,鄭重應聲,隨即乘了飛行坐騎與葉昭一同離去。
玄霄沒想到葉家的事情解決的如此之快,一時有點懵,“陛下,主上,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嶽家。”
鬱青目標明確道:“葉昭和玄漪辛苦演戲,我們這些觀眾不在場怎麼行?”
玄霄:……
左右鬱青已經確定飛去不可了,他便也不多話,默默蹲在元鳳背上降低存在感。
雖然陛下看著挺冷靜的,但總感覺她隨時都會掄著拳頭走人的樣子,有點嚇人。
嶽家離葉家其實不遠,元鳳速度又快,鬱青他們反而趕在玄漪和葉昭之前到了。
宴南玄給元鳳使了個障眼法,讓其在嶽家傷口盤旋。
口中則疑惑道:“不是說這嶽家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家族,這宅邸,可不像是不入流的小家族的能住得起的啊!”
玄霄立刻充當起了解說員,“主上有所不知,您想象中家道中落,窮困潦倒的那是幾年前的嶽家了。
當初嶽家本就勢微,加之被聶祥一再打壓,的確一度幾乎連自己族人都養不起了。
可後來那聶祥不是作死用嶽夫人和嶽小公子威脅聶歡,讓她向陛下為聶家討好處嗎?
陛下為了懲罰聶祥,便故意讓三生樓助嶽家東山再起,遺失大陸那些人得知聶歡深的陛下信任,便也巴結討好。
這短短幾年,聶家和葉家,早已經重新躋身一流世家的行列之中了。”
如宴南玄所說,嶽家的確不複從前的落魄之象。
華麗的府邸盤踞在寸土寸金的天武帝都一腳,毗鄰天武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