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滿天時,秦逸才得空回兩人的新院。
人到院門前,停下腳步抬頭看去。
新掛上去的院牌上,刻著‘同舟苑’三字。‘往後日子,風雨同舟’,他原本有些凝重的神情鬆快了幾分。
善柔抱著醜貓兒奉彌自院中出來,與他並肩而站看著那院牌名。
“喜歡嗎?”
“當然!”
他極其自然攬著她往院中去。
善柔方才遠遠就見他歸來,雙手負於身後,眉宇微收,想來定是炎赤極的事情比較棘手。
“何時出發?”
秦逸:“今夜子時。”
善柔點頭。
“那日你說有事相托,是何事?”
秦逸拉著她在賞雨亭中坐下。
“是爹。”
“老將軍?”善柔以為會是柳惜月。
“他老人家舊傷一直未愈,隻是外界不知曉。這也是他鮮少露麵,即使露麵時間也不長的原因。”
善柔:“你盡管放心去。”
秦逸握著她手:“我曾給你的三枚信號彈和令牌還在嗎?”
善柔點頭:“自是在的。”
秦逸:“那是用來喚府中影衛的,他們皆是一等一的高手,關鍵時刻你可放信號彈,他們即會現身。另外府中亦有暗衛,我已吩咐過,若你或父母親有險,皆會出動。”
善柔微微擰起了眉頭。聽他這架勢,似乎事態很嚴重。
“你此去有多凶險?”
“未知,告訴你這些是防患於未然。另外柳惜月,你要當心些。”
“你早懷疑她?”
“是,隻不過一直未弄清她留在將軍府的目的,才未曾動她。”
“看來我們想到了一處。她曾去我府上,尋問醫修羅的去處。”
秦逸聽言眉頭又收緊兩分。
“出發前煙望會把查到的有關她的信息給春飛。”
“好!你安心的去,我在府中等你歸來。”
秦逸攬她在懷中:“放心,我定會早日歸來。你要好好養身體。”
“我會的。”
“嗯,待我歸來好通宵達旦,驗為夫的體力。”
善柔!!!
“將軍不正經!”
秦逸朗聲大笑,牽她進了屋。
——
亥時,快馬兩匹自將軍府後門奔出。
騎馬人身著黑衫頭戴鬥篷,夜色深沉難辨其容貌。但從身型來看,無疑是秦逸與貼身護衛煙望。
馬蹄聲尚清脆,一道黑黢黢的身影從後門外的竹林中無聲竄出,踏步如飛落地無聲的跟了去。
近子時,已然睡去的善柔,從床上坐起,迷迷糊糊看向案幾處看去,見秦逸還在臉上露出笑容來。
秦逸放下手中信件,看向迷糊的她。
“怎麼醒了?”
善柔走到他身旁。
“快出發了是嗎?”
秦逸點頭:“嗯!”
“將軍!”煙望在門外輕喊。
“來了。”
門打開,兩人並肩走出去。
煙望看見善柔微微一愣,隨即微微笑著。
“少將軍夫人!”
善柔點頭。
秦逸看向他:“如何了?”
“已確認無尾巴,人也帶來了。”
“好,出發。”
他拉著善柔非但未從院門出,反而往後院去。
至景觀池時,停下腳步。
池旁還有一人在,此人身型高大,黑衣黑褲黑鬥篷,黑布套頭,遮擋嚴實不已,完全不見臉。月光映照,其腳下有銀光閃動,細細看去是腳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