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正往老將軍的書苑去,善柔快步追了上去。
“九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天九腳步未停,直接道:“秦逸交代過,走吧去見老將軍。”
善柔立刻跟了上去。
“可否問一問,老將軍過往的傷情?”
天九忽然回頭看向她:“少夫人,可知是誰解了秦逸的毒?”
“毒?秦逸中毒了?嚴重嗎?”
天九盯著她看了又看,隨即又大步往前走。
看來真是他想多了,那等厲害的人物,又怎可能是眼前這柔弱的秦逸小子的妻子呢?
“曾經中毒,已有人替他解了。”
善柔拍拍胸脯:“九先生下回講話,還是講清楚些,怪嚇人的。”
秦天下正在小閣樓中,看機關術。
善柔腳步快過天九,走到他身前。
“爹!”
秦天下微顯意外,見得天九點頭,心頭疑慮放下。
“小柔,今日鋪頭開張如何?”
“有娘坐鎮、還有九先生的徒弟當坐堂大夫,一切順利。”
天九聽見‘徒弟’兩字,就覺肉疼。他的好徒兒,真是命不好。
“秦前輩,就放心吧!日後我也會不時去光顧八海藥鋪的。”為了乖徒兒。
“嗯,時常有九小子露麵,小柔可要吩咐人將藥鋪的門檻規整牢固些,別給人踏破了。”
“是,爹!”
天九看看兩人道:“秦前輩,我們開始吧!”
秦天下也未避諱,任由天九為他探脈。
善柔在旁看著。
秦天下臉色白中泛青,尤其唇色青中泛紫。
舊傷非但未愈,明顯更是加重了。若是有機會,用透心鏡看一看就好了。
天九收回手,將一副木製的,形狀像極了修羅城的聽診器,置於老將軍心口處,仔細聽著。
善柔看著那聽診器,微感意外。
“九先生,如何?”
天九收好聽診器,臉色有些憂鬱。
秦天下倒是麵平靜。
“九小子,如實說。”
“前輩的傷較之前,更為嚴重了。我寫副方子,看能否緩解其惡化。”
秦天下點頭:“也好。你無需過多擔憂,戰士傷病難免。”
天九擠出笑容:“天九明白。前輩近些日子,切記好好修養。”
“放心吧!”
天九寫好藥方,善柔立刻接過,走到秦天下麵前。
“爹,秦逸曾托我照顧您,煎藥一事,可否安心交於我來做?”
秦天下微愣,隨即笑著點頭。
“逸小子即信你,我自也信。”
“小柔這就去拿藥。”
“少夫人,這些藥府中都常備,隻需去庫房取即可。”
“多謝!”
善柔背影遠去,天九才扶老將軍坐下。
“前輩,可是擔心秦逸才使得情況惡化?”
秦天下:“逸小子在沙場長大,行軍打仗自是無甚可怕。可這朝堂爭鬥,暗湧不斷、波雲詭譎...”
“前輩若真擔心,就應將傷養好。隻要您這開朝老將,身健體壯,便無人敢覬覦將軍府。”
“哈哈哈,九小子倒是會講話。”
春枝扇著火,藥罐子咕嘟嘟,善柔窩在椅中打瞌睡。
“小姐,您去歇著吧!”
善柔睜開迷糊的眼睛,身旁的香正好熄滅,火候夠了。
“把藥倒進碗中。”
“是!”
春枝剛倒好,善柔就極其熟練的將藥置於盤中,端著就往書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