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喧聲陣陣,吵醒了睡得正香的善柔。
閉著眼坐起,凝了凝神,才睜開眼睛。
“春枝,外頭發生何事?”
春枝端著淨臉的木盆,快步走進來。
“小姐,是京中一些官員家的夫人,前來探望您與將軍。不過都被將軍早吩咐護衛,小姐養傷不可打攪,那些人都攔在府門外了。”
善柔長吐一口氣,京中卻是繁華,卻也繁瑣,隻人情世故這一條,都足夠磨人。
好在有秦逸擋在前頭。
“那些人可是聚在府門,未曾離去?”
“不肯走,嚷著想見您一麵。”
善柔,嗬,看來這京中果真是不少人對秦逸有想法呢!
“將軍此時可在?”
“將軍去宮中複命了。”
“去把那些人領到正廳,普通茶點即可,我稍後便去。”
“是!”
善柔拿出化妝盒,對著鏡子一頓塗、抹、描,頃刻後鏡中人便病氣十足了。
“小姐!”春飛敲門。
“嗯,走吧陪我去會會那些個京中婦人。”
“是。領頭的是炎成的正妻黃氏。”
“炎成?”
“炎成是炎嬌嬌的大哥,任壯武將軍,官四品下。”
善柔扶額,怎麼到了京城,還有這炎嬌嬌。
“其他人呢?”
“都是四、五品官員的妻妾,連著黃氏,共有六人。”
“走吧!”
黃氏尖著指頭捏著塊桂花糕,翻來翻去看好幾回,才放入口中。
春枝見她那嫌棄的模樣,好久未打架的手,有些癢癢。
有人坐不住了。
“炎夫人,這少將軍夫人怎如此的難等?”
黃氏一口桂花糕,粘在喉嚨,吞不下吐不出。
春枝:“夫人喝茶。”
黃氏接過咕咚咕咚直灌,完全沒有官家夫人的儀態。
其他幾人皆掩嘴偷笑。
黃氏終於緩過來。
“唉呀,我那姑子說過,這少將軍夫人是個多病的,你們耐心等等。”
“讓幾位夫人久等了!”
人未來,聲先到,不過聽這細細弱弱的聲,對方卻是個病的。
眾人朝門口看去。
春飛扶著善柔走進來,當真是病懨懨。身條瘦弱,麵色微黃,一看便是久病的模樣。
黃氏與幾人暗對眼神,看我說得沒錯吧!這秦逸就是瞎了眼,竟娶個病秧子。
“少將軍夫人,這身子可真是弱得很呐!”
善柔眉頭緊蹙,以帕掩嘴輕咳。
“讓幾位見笑了。善柔身子一向不好。”
幾名官夫人皮笑肉不笑的回她客氣話。
善柔硬擠笑容附和。
黃氏清清嗓子道:“少夫人,你這身子如此弱,怕是不能令將軍府有後。”
善柔正低頭佯咳,聽得此言抬頭看向黃氏,眼神鋒利如刀。
“炎夫人,初來我府上,如些言語恐怕不妥。”
黃氏微愣,嗬,這嬌嬌還真沒說錯,這姓善的還有幾分蠻橫。
“我這也是關心少夫人,並無他意。”
另外的婦人們,坐著看戲。
善柔:“是炎嬌嬌讓你來的吧?怎麼想說服我,為將軍納妾?”
黃氏嗬嗬直笑。
“少夫人通透。你身體不便,何不把這傳宗接代的事,給他人呢?”
善柔看著她嗬嗬直笑。
“炎夫人,真風趣。不知你為你夫婿納了幾房妾呢?”
“啊,這...少夫人說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