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樂眼神在善柔與高蝶衣之前來回,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將軍夫人莫急!”
善柔點頭:“是!”
高蝶衣此時像是剛會打鳴的公雞,得意漸漸上臉。
“將軍夫人是怕了吧?”
善柔冷眼看向她。
“高小姐今日若不讓我善柔難堪,便不收手是嗎?”
高蝶衣:“蝶衣隻是懷疑,那大喜是你故意安插在公主身邊的眼線?”
善柔內心冷哼一聲,麵色平和。
“高小姐覺得,我有何理由要在公主身邊安排眼線?”
高蝶衣:“你害怕...”公主搶秦逸,但此話她絕不可說出口。
柔:“害怕什麼?”你敢說嗎?
高:“你心裏很清楚不是嗎?”
善柔冷笑:“不,我不清楚。
柔自認為無任何理由與必要,在公主身邊安插眼線,柔更沒那個膽量。
高小姐如此栽贓誣陷於我,可是未習到你爹的正直之風。”
“你!”
兩人爭,眾人瞧,祥樂還吃起葡萄來。
善柔:“高小姐說你手上的藥膏自魁焱處得來,可如何斷定那藥膏就是我製的那幾支呢?那藥瓶之上,可寫我善柔二字了?”
高蝶衣:“炎嬌嬌(魁焱)親口告訴我的。”
柔冷哼一聲。
“高小姐明知賊子魁焱已死,你說的是事實嗎?”
高蝶衣:“哼,善柔你是想說死無對證嗎?”
“沒錯,死無對證。她死了,無法證明你所說之話是真是假。”
高蝶衣萬沒想到,方才還露了絲怯意的善柔,眨眼間又伶牙俐齒,咄咄逼人。
祥樂很適時的開了口。
“沒了賊子魁焱,也一樣能證明,此事究竟是高小姐冤了將軍夫人,還是將軍夫人真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
祥樂此話點醒了高蝶衣。
“請公主賜法!”
祥樂:“隻需將軍夫人獻一瓶藥出來即可。”
善柔不卑不亢的行禮,自囊中拿出一隻瓷瓶,拱手遞上。
“殿下,此乃柔所製的去疤藥。柔有一事相求?”
“說!”
“請太醫院郝禦醫,試兩藥配方。”
祥樂:“準,來人去把郝為給我請來。”
場中眾人論聲四起,雖人人皆細聲細氣,可因氣氛詭異,仍能聽得清清楚楚。
“這將軍夫膽子真大,竟敢把眼線安排到公主身邊。”
“就是,太不像話了。”
“嫁秦逸是她走了狗屎運,但人不可能一直好運的,等著看好戲吧!”
高蝶衣死盯著善柔,柔卻視她如無物,自顧著喝茶。
祥樂始終麵帶笑意,不時看一眼善柔。
是真沒問題,還是佯裝鎮定?
郝禦醫一到,侍女阿珠就給出了去皺膏與方才善柔給的藥。
議論聲戛然而止,紛紛盯著郝禦醫,待其試出兩藥配方。
半柱香時辰過去,郝為拿筆寫出兩瓶藥的配方,遞給了祥樂。
祥樂瞥了一眼,藥方這東西,她可不愛看。
“說吧,郝禦醫,這兩瓶藥的配方可是相同?”
郝禦醫搖頭。
“回殿下,兩瓶藥配方並不相同,隻是藥材之間藥效有相似。
去皺膏配方藥材,珍貴難得,配比極細致,使得保護皮膚及去皺效果更好;
而去疤膏的藥材較為常見,乃是中等藥材所致。”
高蝶衣愣住,怎麼可能?
“請郝禦醫,再看一下此藥呢?”
郝禦醫接過,細聞片刻後,提筆寫出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