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狼騎,是秦逸親培養出來的兵。
個個驍勇善戰,敵軍聞狼騎動,必嚴陣以待,但即便如此,仍難以抵抗。
秦逸開口不提秦家鋒狼,而是太後親調。
且此次救駕,句句出口皆是謙卑臣子,所有行動,皆經太後親準。
恩慈得秦逸這般,善戰又知進退的臣子,能不滿意嗎?
善柔看著棱角分明,身姿挺拔,風華雋永的秦逸,心生崇拜。
或許此次立功,能保秦家一世安穩。
秦逸的一句陵江騎兵來不了,徹底擊碎了千雲嵐的複國夢,也徹底點燃了他心中的仇恨之火。
千雲嵐連連大笑,笑得淚流滿麵。
“蒼天,即生我北烈,為何又生秦逸於西亁。”
秦逸:“醒醒吧,北烈。西亁即便沒我秦逸,有太後、有皇上、有滿朝賢德忠義之臣守著,你的複國大計,終究不過是場夢罷了。束手就擒,或還有幾日可活。”
千:“北烈...哈哈哈,十幾年來,早已無人叫我北烈。今夜事不成,我不甘心、不甘心...”
千媚撲通一聲,向恩慈跪下來。
“瘐鳳朝,請你放過我兒。”
“娘!”千雲嵐伸手扶,卻被千媚推開。
“退到我身後!”她嗓子嘶啞無比的大吼。
千雲嵐搖頭不退。
“娘何必求賊人?快起來。”
千媚搖頭,淚流滿麵。
“娘希望你能活。”
千雲嵐苦笑不已:“活不了了,別費這力氣,快起來。”
千媚不起,目光祈求看向恩慈。
“瘐鳳朝,求你看在同為母親,同為女人,放我兒一條生路。”
恩慈雙手負於身後,看著燈光暗夜裏,跪地不起的千媚。
“生路,先帝早已給過。可惜你們把它變做死路。你兒子說得沒錯,此次絕無生路。因為再留生路於爾等,便是給我、給明光、給西亁備死路。”
千媚搖頭,滿布血絲的眼盯著恩慈。
“嗬,你真狠!”
恩慈麵色平靜。
“千媚啊千媚,冷宮數載,卻仍未教會你,究竟如何為人。”
“你不配做人。”
“嗬嗬,嘴皮子還是同多年前一樣,未達你願,便口出難聽之言。
若這些言語,能傷我瘐鳳朝半分,你又怎會有今日呢!
都帶下去,關天牢,七日後午時南門法場行刑!”
千媚破口大罵:“瘐鳳朝,你定不得好死!”
善柔挑眉,這千媚當年定是個白蓮花。
方才初見,她覺這千媚,當真是配得千嬌百媚一詞,即使頭發花白,依然風韻無限,身姿迷人。
可現在看來,落得如此下場,倒也是咎由自取。
千雲嵐被帶走時,雙眼盯著秦逸與善柔,露出詭異的笑。
“秦逸,你以為救了恩慈,就能護秦家平安嗎?遲早你也會死在無情的皇權中。”
善柔忽然間衝上前,一塊粗布塞入千雲嵐口中。
千雲嵐盯著她,笑得更加詭異。
善柔對上他目光,生了兩手臂的雞皮疙瘩。
秦逸將她拉回身旁。
“休聽他胡亂言語。你我二人遇得明君明主,秦家定會一世平安。”
恩慈微笑點頭。
“秦將軍今日救我瘐鳳朝一命,更救了我西亁。孤在此承諾,有我瘐鳳朝在一日,秦家便受庇護一日。”
秦逸與善柔齊行大禮。
“秦逸多謝太後。秦家軍,誓死效忠於西亁,保護太後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