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菊園。
祥樂又來看菊了。降了幾日霜,菊花更是凋零西枯萎,難以入眼。
“催婆婆,你看這花再頑強,終是抵不過秋霜冷風啊!”
催婆婆:“公主說得是。小小菊花,怎會鬥得過天呢!”
祥樂手帕捂嘴,輕笑了兩聲。
“這話說得好。小小菊花,再強也強不過天。誒對了,那善柔可醒了?”
催婆婆搖頭:“聽郝禦醫說,昏迷三日,毫無蘇醒之兆。”
祥樂挑眉:“哎,這將軍夫人真是命運不濟啊!”
“可不是嗎?萬沒想到,這高蝶衣會找她報仇,被擄走不說,還愣是被她刺中心口,昏睡不醒。”
祥樂停住往前的腳步,眼睛微微眯起,看著不遠處,一朵開得正盛的小黃菊。
催婆婆也瞧見了。
“奴婢這就去剪了它。”
“不必,過兩日它自會凋落。”
“是!”
“那高蝶衣可是當場死了?”
“是,服毒自盡了。不過近幾日京中,關於那日她死前說得些什麼將軍夫是藥引的瘋話,倒是流傳極凶。”
祥樂抬手,催婆婆伸扶住。
樂:“頂玄天師,該是到京中了吧!請來宮中,本宮與他有話要說。”
“是!”
“噢,還有挑些個補品,送去將軍府。”
“是。”
—
自將軍夫人重傷昏迷不醒以來,連將軍府大門都日日緊閉。
隻有禦醫來時,才會開門,路人看來冷清又蕭索。
善柔窩在椅中,手捧醫書。
秦逸在桌案前看公文。
春飛提刀進來。
“將軍、小姐!”
善柔:“嗯,如何了?”
春飛:“卻是有人惡意傳播‘長生藥引’的言論。”
秦逸放下公文,起身倒了杯茶遞給善柔。
柔接過喝了幾口。
逸:“查,究竟是誰背後搗鬼。”
“是,屬下已命人在查。另外夫人昏迷不醒的消息,已成大家皆知的秘密。”
逸點頭:“退下吧!”
春飛離去,善柔抬眼看向秦逸。
“夫君為何要讓我一直昏迷?”
那日回府後不到一柱香時辰,她便醒了。
但秦逸卻堅稱她未醒。
郝禦醫連著三日急匆匆的來,又憂心匆匆的走。
隻因將軍夫人,被人刺傷後,昏迷不醒。
秦逸忽然間抱她坐進懷中,善柔條件反射想躲,奈何秦逸圈得太緊。
他盯著她笑:“午時,我隨郝禦醫一同進宮。請求太後,允我帶妻出京,尋四方名醫。”
善柔盯著他,眼神刹那清亮,一口啵在他唇角。
“夫君真是好計謀!”
秦逸:“那夫人是不是應多些獎賞!”
善柔勾住他脖子,啵了好一頓,準備鬆手,有人卻不放了。
兩人鬧個不停笑聲不斷,直到善柔求饒,秦逸才笑著鬆開,卻依然圈她在懷裏。
“如今邊關已定,各鄰國皆簽下熄戰契約。此時是我與父親後退的最佳時機。
我本未想到與太後告假的法子。不曾想這可惡的高蝶衣,倒是給了我機會。如此良機,不用豈不可惜。”
善柔揉捏著秦逸的手。
“你我在京中一日,便定會有人還想著下手。走,是上策。”
逸捏捏她臉:“夫人真聰明!”
善柔握住他手:“不過高蝶衣死前說的那些話...總令我不安。這幾日斷骨處疼的次數,又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