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聚的日子總是短暫的,2008年就這樣在5·12的巨大悲傷和奧運會的舉國歡騰中遠去了。
年後曹鄴和吳磊他們順利買到了去往杭州的火車票,再次不舍的離開了家鄉。畢竟在這浮躁的社會裏賺錢才是第一位,誰讓他家裏窮,而且以後還想要娶媳婦呢!
大科開學去了鄭州,大亮和大狀依然在少室山下勤奮苦練,時間也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
直到2009年8月末,曹鄴家裏的一通電話,讓枯燥乏味的日子又鮮活起來!原來,一直居住在西安的大伯要回來了……
曹鄴他們一直是和爺爺奶奶一塊生活的,他的爺爺有三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
大伯曹天和早年去武漢求學,主修曆史係,是村裏為數不多的大學生,他畢業以後被分配到西安工作,並在那裏結婚定居,從此也就很少再回來了。二伯曹天駱,準確的說應該叫他三伯。因為曹鄴的爺爺是兄弟四個,他排行老三,他的二哥也就是曹鄴的二爺家裏也有一個兒子,叫曹天楠,年齡在大伯之下,卻在三伯曹天駱之上,所以按照家族輩分,排到了老二,而曹鄴的父親曹天揚是最小的一個,隻能排到第四。
大伯曹天和已經退休了有幾年,不過因為大娘的身體抱恙,需要有人一直在身邊照看,所以他隻是偶爾回來小住幾天,有時過年也會回來,不過一直都是一個人。這次回來他是為了完成一個多年的夙願:給曹鄴的奶奶風風光光過一次大壽!
曹鄴的爺爺去世的早,奶奶的身體卻一直很好。雖然她現在已經91歲高齡,頭發卻還沒有全白,而且腿腳也不錯,隻不過耳朵有點背。
往年過生日隻是在家裏簡單的煮碗長壽麵,再買個小一點的蛋糕,一家人圍著唱首生日歌,畢竟是過慣苦日子的人,平日裏節儉的很,不想那麼的鋪張浪費。而這一次,曹鄴的大伯想要召集家族裏所有能來參加的人,來一個大大的團圓!
這事兒曹鄴當然要回去參加呀,對於家族觀念極強的他來說,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家人更為重要的了。
曹鄴奶奶的生日是農曆七月十五,也就是傳統的中元節,民間俗稱的“鬼節”。
他翻看日曆,對應的是陽曆9月3號,畢竟火車票的日期不會給你按農曆去寫。他早早找領導請了假,還特意買了杭州特產“西湖藕粉”,就耐心等待出發的日子了,誰讓曹鄴是奶奶平日裏最疼愛的小孫子呢!
時間飛速流逝,曹鄴提前兩天回到了家裏,進門就看到一位頭發微白,儒雅消瘦的老者,戴著一副老花鏡,坐在堂屋裏翻看著書籍。
他高興的喊了聲:“大伯”。
曹天和微微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瘦高的曹鄴略顯吃驚的說道:“你小子都長這麼高了?我記得前兩年你也就隻有一米六嘛!”說著他還抬起手比劃了幾下。
曹鄴撓了撓頭說道:“可能是我這兩年二次發育了吧!”
事實確實如此,在曹鄴初中畢業將滿十六歲的時候,他的身高也隻有一米六出頭,在去洛陽上學以後,他就噌噌噌的長到了一米八,可能男孩子們發育的都晚吧!
曹鄴拿出杭州帶回來的西湖藕粉,向正在洗刷假牙的奶奶問了好,老人家直誇孫子長大了,懂得孝敬長輩了,隨後他便坐下和大伯曹天和攀談起來。
正談的興起,曹天和突然對曹鄴說:“小鄴,你有沒有在家裏看到一本書,名字叫《三國誌》,那是我上次回來落在家裏的。”
書?曹鄴急忙拿過背包,掏出裏麵那本破舊的《三國誌》拿在手裏,“是這本書嗎?”曹鄴指著手裏的書輕聲說道。曹天和扶著鏡框仔細看了下點頭說:“是這本,沒有錯!”
曹鄴把書遞過去,疑惑的問道:“這書很多地方都有賣的,幹嘛還找它呀!”
曹天和拿在手裏隨便翻了幾下一臉嚴肅的說:“我是學曆史的,很多東西不是新的就好,而且這本書裏麵還有我作的筆記呢!”
“啥?筆記?我怎麼沒有看到?”曹鄴一臉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