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早上九點半。
南向晚睜開眼,腦子有點沉。
她撐起上半身在床上坐了會兒,宿舍裏趙勝男還在呼呼大睡,華偀和狂瀾都不見蹤影。
南向晚看了眼窗外,天已經亮的快太陽照屁股了。
努力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好嘛,什麼都想不起來。
上一秒的記憶還停留在倒數跨年時北北的祝福,下一秒自己就躺在床上醒過來了。
撕!
斷片,恐怖如斯!
掀開被子,南向晚本想將趙勝男拖起來,但敏銳的她察覺到走廊上有東西在跳來跳去。
開門一看,是隕石。
隕石完全沒想到會突然有人開門,嚇了一跳,差點倒退著撞到後麵欄杆。
南向晚低頭嗬斥:“你幹嘛呢?”
隕石哼哼唧唧的用鼻子指著隔壁男宿舍,一臉委屈。
南向晚目光掃過去,發現宿舍門是半敞開的,裏麵橫躺著三個人。
關良哲、藍天佑和南朝陽。
昨天南朝陽也是醉的厲害,爬起來得兒駕了一會兒後,又被玩嗨的廢物三人組拉過去拚酒,於是今天就這樣了。
也就是說南向晚一輪倒,南朝陽強點,醉了還能再來一輪。
而隕石委屈的是在南朝陽的腦袋下,壓著它睡覺的墊子。
好不容易昨天南向晚喝醉了,沒人管隕石,隕石自然是叼著自己的墊子跑到它最喜歡的男宿舍睡覺。
誰知道南朝陽不是人,狗的墊子都搶!
隕石一整夜都沒睡好,早上起來就在走廊上蹦躂,原本是想找顧北淮給它刷牙的,誰知道顧北淮不見蹤影。
它真是太委屈了!
南向晚:“起來了就訓練去!”
隕石:“???”
南向晚你魔鬼嗎?大年初一你特麼跟它說訓練?
不管隕石有多不樂意,南向晚反正是一定要訓練的,酒精在她體內還未排出去,等待正常的代謝時間,還不如主動發汗快速排幹淨。
於是一人一狗還沒吃早飯,就開始在基地的空地上跑步。
南向晚體能強悍,一跑就是十圈起步。
隕石要是會說話,一定罵娘了。
好不容易跑完步,南向晚一身汗,思維清晰大腦靈敏,體內的酒精已經全部通過汗腺排了出去。
這才去食堂吃飯。
隕石累的像條死狗,它又沒喝酒,它憑什麼要跟著一起跑?
累死了啊!
一人一狗走向食堂的路上,遇到了恪守。
恪守一個人去食堂,見到這對組合時停下了腳步打量了起來。
隕石別開眼不去看恪守,它才不會承認自己比對方弱!
南向晚則是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她為什麼會在恪守眼裏看到排斥的情緒?
說好的兄弟呢?說好的她當頭狼你當小弟呢?
恪守!你變了!
不過她也沒機會上前詢問,因為狂瀾和華偀從遠處走了過來。
南向晚招手:“嘿!早!”
華偀眼情緒複雜:“嗯,早。”
狂瀾表情僵硬了一秒,然後詭異的嘴角一抽:“早……”
南向晚:“???”
這兩人怎麼回事!
隨後,她又在食堂裏見到了昨天一起跨年守歲的訓導員們,大家原本都在吃午餐,見到她走進來全體安靜下來,然後集體扭頭盯著她看。
南向晚一頭霧水,到底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