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醇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年了,借用的是別人的身體,原身車禍身亡,本源世界與其交易,給予補償,讓沈醇得以合法使用這具身體,但即便使用了恢複藥劑,那樣重的傷也讓沈醇在床上老老實實的躺了兩個月。
錢這東西他並不短缺,原身出身也算富貴,家裏的資產在a市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也排得上號,即使原身的父親總是忙於事業,金錢上卻從來沒有短缺過。
沒錢有時候真的是寸步難行,作為任務者,賺錢算是基本的生存能力,沈醇自然也是這樣,除了家裏給的,他自己也有投資收入,但錢也不是萬能的,尤其是沒有累積到一個足以產生衝擊的數額時,有些事情注定無法用錢做到。
畢竟不是誰都有本源世界的那個變態的賺錢能力。
而這個世界的高考是一件相當公平的事情,隻看分數,並不是憑借金錢能夠改變的,許澤注定會來這裏,命運的齒輪即使能錯開一次,也會有重新嚴絲合縫的可能。讓紅線再也連不起來,這才是任務者需要做到的。
“學長好。”沈醇很自然的跟麵前坐著的青年打了聲招呼,將自己的證件遞了過去。
“沈醇。”對麵的男生拿過了證件,抬頭又看了沈醇兩眼道,“你就是沈醇啊。”
本來周圍就有若有似無的目光注視著這裏,一個發光體已經很要命了,兩個發光體側對麵坐著,那並不簡單的是一加一等於二的問題。
“那就是沈醇啊。”
“聽說是咱們工商管理係的第一名。”
“感覺跟謝學長比也差不多了。”
“成績好又長的帥,到時候又是下一個謝學長。”
“謝學長可是保送進來的,還是有點兒差別吧。”
人群瞬間的哄鬧讓謝柏遠抬起了視線,而這一眼就足以讓他確定人群哄鬧的原因,正是坐在側對麵的青年。
無他,樣貌太出眾了些,在這人群之,隻是一眼看過去,第一個注意到的一定是他。
謝柏遠長的也好,但麵前的青年卻跟他不太一樣,濃墨重彩聽起來似乎總是過豔,可用在這個青年的身上卻是無一絲一毫的豔氣,隻讓人覺得人怎麼能生成這樣。
“會長,這就是沈醇。”一旁的男生見謝柏遠抬頭,側過身體說道。
謝柏遠低頭看了一眼應了一聲,抬頭的時候卻是剛好對上了沈醇看過來的眼睛。
桃花眼最是多情,謝柏遠自認看人不單看樣貌,可對上那仿佛滿池春水一樣的眼睛時,心頭還是微動了一下。
“會長好。”沈醇笑道。
“嗯。”謝柏遠應了一聲,心頭那一抹微微的漣漪散去,他開口道,“這一次的新生安排跟我們是安排在一起的,兩人一間,你那邊排的剛好多出來了,跟我是一間,後續如果覺得不方便,可以再申請調宿舍。”
“不用了,跟會長一間挺好的。”沈醇說道。
原本跟謝柏遠一間的是許澤,他被原本的宿舍排擠,搬去跟謝柏遠一間,本來新生宿舍是剛好的,而現在卻是多出了沈醇這一個。
a大的錄取人數一般是有數的,許澤在原本的世界線是擦線進來的,沈醇本以為自己的加入會將許澤擠下去,卻沒有想到a大這一次的錄取分數卻比原來低了一分,許澤仍然拿到了a大的錄取通知書。
紅線仍在,冥冥之,謝柏遠和許澤注定會相遇。
感情這種事,與其一直提心吊膽的去規避見麵,不如從根上解決。
“嗯。”謝柏遠看向了旁邊的男生道,“杜新,你先安排人帶他過去。”
招新的人不少,往往安頓也都有人帶著,宿舍在三樓,兩張床帶一個衛生間,條件比起租房當然差一些,但是在國內的校園住宿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沈醇謝過了帶他來的學長,自行將床鋪整理好,一應東西都整理進了衣櫃和書桌上,這才坐在了椅子上看著謝柏遠的地盤。
床鋪收拾的幹淨整潔,床單鋪的很是平整,書桌上並沒有什麼雜物,僅放出的幾本書都放的整整齊齊,連筆都安安靜靜的躺在具盒裏,沒有髒衣服亂扔,空氣也沒有任何的異味,甚至連地板都是幹淨整潔的,僅有的痕跡還是沈醇剛才的行李箱帶出來的。
潔癖。
原世界線的記錄,許澤跟謝柏遠最初住在一間時發生的幾次摩擦就是因為謝柏遠的潔癖。
其實在一般人來看不是什麼大問題,許澤也隻是將飯菜帶回宿舍裏吃而已,也並不是螺螄粉那一類味道極重的東西,但仍然觸到了謝柏遠的黴頭。
這一點潔癖對於別人來說或許不方便,對於沈醇而言卻是再好不過了,因為沈醇同樣不喜歡在住的地方留下食物的味道,如果不是跟謝柏遠一間,他可能會選擇住在學校外麵。
現在這樣,一方麵讓自己沒有那麼折騰,另外一方麵倒是防止了許澤搬過來跟謝柏遠一起住的可能性。
近水樓台先得月,先把樓台占了,想要得月總比原來要費工夫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