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人有心惦記，豈會是多事，還要多謝馬大人了。”
互相寒暄過後，才說及到正事。
“今年科舉延後，至今才出了榜，因著王妃上次說過，下官在與同僚談話中，聽到了秦景山的名字，便稍加留意了些，他止步於鄉試，成了解元。”
顏綰書微怔，這事她的確沒有太過關注，倒也忘了秦景山此次也在考試之中。
馬揚未瞧出顏綰書的神色，繼續道：“依此人才情，解元著實是有些委屈了，不過此事也難以評判，隻是下官聽聞他接連上述，卻被毆打致傷，臥榻家中，所以才走這一趟。”
聞聲，顏綰書心中多半有了數，與馬揚道了謝，讓和芷支取了些銀兩以示感謝，馬揚倒也不是個扭捏的，坦然的收了銀子離去。
情已送到，承不承於他都沒壞事。
待馬揚離去後，顏綰書直接就讓和芷備馬出府了，這事的情況沒有比當事人更清楚的了。
若其中真有什麼冤情，她必然不會坐視不管。
燒烤樓內，林常在，林素不在，此時正是忙碌的時候，林常看見她也是愣了一下，顏綰書也沒與他多言，瞧他樣子多半也是不知道的，問了林素的去處。
“素素這兩日說身子有些不舒服，在家待著呢，東家若是急，我去叫她過來。”
“也沒什麼，就是我多日不見，有些事尋她，既然她在家裏，你說與我，我順路去瞧瞧。”
林常不疑有他，報了個地址給她。
顏綰書按照林常給的地址過去。
是在一片矮巷中，此處多為學子所在，偶有三兩書生聚集在一起談論，他們衣著樸素，見到顏綰書等人時，目光皆是打量。
馬車進不來，顏綰書隻有步行進去，不太好找，詢問了那一旁的書生後才有人幫忙帶路，不多時到了一間稍顯破敗的小院。
和芷尚未敲門，便聽見裏頭傳來的聲響。
“你到底有沒有心！景山都要因此丟了命了，你卻還不肯去找你那位東家，你是不是就是騙我的，你就是去外頭鬼混了，不是做什麼正經事！”
“林素我待你不薄，你生不出孩子我也沒苛待過你，景山是你相公，你不能見死不救！那個姓趙的不是說了會幫忙，你到底為什麼不應！你是不是想害死景山！！！”
一聲一聲一句句叫囂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顏綰書眉頭緊皺，和芷也是站在那裏，不知該不該敲門。
顏綰書側首看了看她，和芷繼續伸手敲門。
咚咚的聲音格外響，打斷了院內人的說話，伴隨著老婦的怒斥。
“誰啊！”
門亦被打開，老婦見著外麵的人，一時之間愣住了。
院內的林素聽聞聲響也往這方向看過來，瞧見來人時也是吃驚，眼眶紅著，兩行淚流下，她察覺失態，連忙側身躲了躲，將眼淚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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